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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袁伟昌反驳道:“所谓师出有名,郡王出兵是因为赵远山谋反,可是眼下……”他是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来,道:“郡王,是不是山匪还真是不重要。他说不是就不是了?应该是我们说不是就不是。”
他的意思,这些人就算山匪,可当下也得说是虎贲军,这样名义上就正了。
因为赵勋的名声太响,又刚刚收复了额森,想要打他还真的要列个名头出来……比如这次以盐为名,而正好又遇到了马匪敌对的事。
事情刚刚好,什么都凑齐了。
赵梁阙没有说话,他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他摆了手,道:“我再想想。”话落,拿着信往外走,常随跟着他一路出去,他等过了金水河,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为何信中没有提赵远山,他人现如今在何处?”
“这……”常随也是一楞,最近的两封信里说的都是虎贲军和庆阳几地的状况,还真是一句都没有提赵远山,连他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赵梁阙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奇怪了。
“先不急。”赵梁阙笑了笑,“他躲起来也总要出来的,没有也盐他什么都做不了。”
盐已经是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材,如今,从开始断盐到今天,已经足足近十天的时间,百姓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就不相信,赵勋还能接着躲下去。
延州那边的山匪逃走后,大同的五千兵就在延州城外扎营,城门禁闭百姓都不敢出城……但是这五千人也不敢轻易进来,就怕赵勋在城中等着他们,到时候他们就很有可能困在城里了。
只有先观望,等他们没有盐忍耐到了极限,自己乱了阵脚,他们再去顺手收复了。
黄章几乎天天到顾府来,一见到顾若离就问,“可有将军消息?”
“没有。”顾若离并不担心赵勋的安慰,她现在的心情和黄章一样,操心盐怎么解决,莫说外面,就是他们家里头再过几天也没有了……赵勋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黄章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边想着,就在这时,他的师爷来了,急匆匆的手里拿着一封信,“大人,方才有人往您的书房里送了这个东西来。”是有人用剑钉着一封信,射在黄章书房的门上。
“什么人送来的,送信的人呢。”黄章接了信,师爷就道:“没有,来人射了一箭就消失了。”
黄章看向顾若离,她道:“您拆开来看看,或许是七爷让人送来的。”
“对!”黄章应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看完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顾若离问道:“怎么了?”
他将信递给顾若离,她接过来一看也被惊住,“……几个粮仓的事,你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黄章摇着头,信里只有一句话,东西北两处粮仓,他指着师爷,“备马,去西粮仓。”
顾若离猜到了,送黄章出了府去。
黄章也不坐马车,更等不得坐轿子,快马加鞭去的了西粮仓,年前他和赵勋视察过这里,这里的米都快要发霉了,他就让人清空了,等着秋粮上来再入仓,所以最近这里都没有放人手照看。
不但这边,东边也是。
“开门。”黄章指着粮仓的门,随即师爷拿着药匙去开门,一打开门两个人就呆住了。
原本空了的粮仓,此刻里面装了一袋一袋的东西,粗粗估计大的粗麻袋至少有七八十袋子之多,黄章也想到了什么,提着官袍几乎是跑着过去扑在了袋子上,师父拆开了一袋。
里面就露出白花花的粒盐,虽不像今年刚出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盐,货真价实的盐啊。
“这是……赵将军很早以前安排的?”师爷抬头看着黄章,黄章点了点头道:“出了赵将军,没有别人呢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何当初赵勋要让他将两个粮仓务必清空了,他当时只当赵远山体恤百姓,怕粮食发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腾出粮仓来,是为了屯盐!
“去……去东面。”黄章指着这些盐,“锁好,加派人手看护,少一两我拿你们是问。”
师父立刻安排又陪着黄章去了东粮仓。
不出所料,也是一仓库的盐!
看来,赵勋应该是早有预料朝廷会断盐路,所以早早预备好了……
这么多盐,不单庆阳,就是延州和巩昌几个地方一起吃,也足够用上三个月了。
三个月,他们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派人去合水还有延州,让他们不要声张的派人带银子过来。”黄章说完。
大家都兴奋了起来。
黄章又急匆匆的去了顾府,顾若离听到了这事也是惊讶的不得了,问道:“看来朝中扣盐引的时候,七爷已经暗中有安排了。”赵勋一直暗中做私盐,她是知道的。当年他关注霍繁篓的青禾帮,她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解决了,那下官就真的能睡个安稳觉了。”黄章都快要手舞足蹈了,“还请县主转告七爷,他往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腾出来来我黄章一定肝脑涂地。”
她点了点头道谢,却是在想赵勋手中明明有盐,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非要等到十多天后百姓都闹了好几出的事情后才出来解决呢?
他在做什么?
顾若离猜不到……
三天后,盐秘密送了出去,百姓能平价买得到盐,也就什么矛盾都没有了,大家心照不宣的接着过自己的日子,所有的地方一下子太平下来。
赵梁阙得了消息后大怒,问道:“他的盐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知道。现在能查得到的,就是这些盐是从庆阳的空粮仓里取出来的,再分发出来。听说的盐的量约莫能撑够三个月的。”
三个月,赵勋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说话,外面又有人来,来人回道:“郡王,运河上出现了水匪,夺了青禾帮一船盐走了陆路,往西北这边来。”
“运河上?”赵梁阙愣住了,水匪?运河上的水匪和霍繁篓都认识,不可能敢去抢霍繁篓的盐……
这又是什么情况。
赵勋不可能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到了运河的,再说了,他就算能到,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三个月……为什么他的盐不多不少就是撑三个月呢?
赵梁阙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王爷,圣上请您入宫。”成一站在门口,赵梁阙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就说我没有空。”
成一有些为难,回道:“郡王,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圣上今儿收了一封迷信,很是生气。”
赵梁阙摔了信拂袖去了御书房,赵凌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延州盐的问题,朕听说已经解决了?”
“嗯。”赵梁阙淡淡的回道:“圣上请微臣来,有何事?”
赵凌就道:“朕实在不放心,既然这件事是王叔您负责的。那就请王叔您亲自去西北看看吧,若是见到了远山也好劝一劝他。”
“我?”赵梁阙一脸震惊,他没有想到赵凌还能想到这个法子,让他去西北……看来,他还真是警觉了。
赵凌颔首,道:“王叔去,比任何人都要合适。”
“我考虑一下。”赵梁阙就不想再聊了,起身往外走,“我还有事,圣上也接着忙吧。”
赵凌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喊道:“王叔,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你说呢。”赵梁阙回头看着他,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可笑容背后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一副什么面孔,赵凌冷笑一声,道:“朕说。朕说你眼里根本没有朕。”
赵梁阙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周亚青来了在门口回道:“圣上,太子从宗人府里失踪了。有人在万岁山里找到了这个。”
是一只扇坠,赵安申没有栓在扇子上,而是一直挂在荷包上,贴身带着的。
“去万岁山?”赵凌话落,忽然视线落在赵梁阙脸上,问道:“王叔可知道太子去哪里了。”
赵梁阙挑眉,回道:“应该微臣问圣上才是,太子爷去哪里了。莫不是去找赵远山了吧。”
“大胆!”赵凌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迷信,压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你老实告诉朕,你拿着朕的钱名义伤修海防线,实际上都去做什么了。”
赵梁阙皱眉,扫了一眼信,他根本不用看也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内容,就笑了笑,道:“圣上想知道,可以去查!”他现在要全心全意的对付赵勋,没心思和赵凌玩了。
“朕一定会仔仔细细的查个清楚明白的。”赵凌气的不得了,他赶走了赵远山这只猛虎,居然又引了一头饿狼!
赵梁阙淡淡然拂袖,将赵凌的手拂开,含笑道:“行啊,圣上慢慢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走了几步他回头来看着成一,“去告诉百官,就说圣上身体抱恙,这两日休朝,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本王。”
赵凌震惊的看着成一,就看到成一垂头应道:“是!”
“你们!”赵凌蹬蹬后退了数步,赵梁阙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圣上还是好好养病吧。”
人就出了门。
成一和周亚青根本不看赵凌,跟着出去,随即关了御书房。
房间里一黑,赵凌僵硬的站着,许久之后他扶着胸口用力的吸着气,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他这是……这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