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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多年,绝对不会存有二心的。”
红英的胆子不大,为人也极为本分老实。
红素的心中略一迟疑,那边红英却是吓的够呛,目光四处乱飘,不住的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随后就是眼睛一亮,有些迟疑的看了宣城公主一眼,嗫嚅道:“公主车上放着的茶水冷了,公主起驾之前奴婢就去国公府的大厨房里重新打了水!”
宣城公主的脸色一沉。
王嬷嬷已经满面怒容的上前一步,吃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说我们镇国公府要对繁昌公主不利?”
“奴婢不敢!”红英涩涩发抖的赶忙伏低了身子。
风连晟却是始终不肯表态,反倒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只坐在旁边喝茶。
宣城公主又沉默着捻过几颗佛珠,方才对王嬷嬷道:“你带着她去厨房,指出当时给她打水的奴才,把人带过来。”
“是!”王嬷嬷福了一礼,拉起红英,两人步履匆匆的去了。
这厅中再无人说话,只里面的卧房里繁昌公主痛苦的呻吟声间或入耳,听的人心焦气躁。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丫鬟捧了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红素不放心,请胡大夫又给验了一遍。
胡大夫看过之后,点头道:“这要是镇痛的,趁热喂了公主服下,小的另外开的那贴药是清毒的,晚些时候再用即可。”
“好!”红素心里着急,亲自端着药碗进去服侍繁昌公主服药。
又过片刻,王嬷嬷就带着红英和厨房里的一个烧水丫头回来。
“公主饶命啊,奴婢没有害过人,奴婢自是帮这位红英姑娘沏了一壶茶,公主明鉴,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的啊!”那小丫头年纪不大,才一进门就腿软跪了下去,涕泪横流的大叫冤屈。
“总不见得是这砒霜自己跑到水里去的吧?”风连晟是到了这会儿才一反常态的开口。
他看向了宣城公主,略有愧色的微微一笑道:“长辈面前本不该本宫来越俎代庖的,可她是国公府的人,为免您为难,还是——”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如果真是我府里的下人有问题,难道我还会姑息?此事自是要给繁昌那孩子一个交代的。”宣城公主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开口打断。
王嬷嬷根本不等她吩咐就已经会意,只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丫头道:“公主殿下带走的茶具就只有你经手过,你还是仔细想想到底是着怎么一回事吧,难道非得要动刑了你才肯说?”
“奴婢没有!奴婢什么也没做过啊!”那丫头满心的委屈,嚎啕大哭。
宣城公主治家的手段极为严苛,这一点众所周知,她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一定逃不过的。
那丫头心里惧怕的厉害,拼命回想。
眼见着王嬷嬷一招手,外面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已经抱着刑具进来,哗啦啦的往地上一扔。
那丫头心里一怕,脑中便是灵光一闪,大声道:“奴婢想起来了!公主,当时四公主的人过去的时候正好其他人都被管事的刘妈妈叫出去训话了,厨房里就只奴婢一个,其间——其间——”
她说着,还是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大公子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过去送了一套茶具,说是——说是三小姐叫送回去的。”
宣城公主侧目看了荣怀萱一眼。
荣怀萱皱眉,扁扁嘴,很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之前我和公主在花园里喝茶,刚好遇到大哥院子里的人,就叫她帮忙把茶具送回去了。”
风连晟听了这话,唇角忽而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道:“你是说瞧见荣大公子的丫头在那茶水里做手脚了?”
“没!”那小丫头迟疑道,顿了一下,为了给自己脱罪,就又硬着头皮道:“不过奴婢听说大公子身边的丫头,都有些绝技在身,可能——可能——”
延陵君毕竟是主子,她也倒是不敢明着攀诬。
就在这时,红素刚好从内室出来。
她知道的事情多一点,再想到之前褚浔阳和风煦之间针锋相对的立场,立刻就是心中生疑。
“殿下!”红素道,急切的上前一步,恳切道:“方才大夫也说了,那下毒之人可能并非是想要我家公主的命,这样一来,他是否是想要借此要给我家公主一个警告之类的呢?”
如果说是褚浔阳的丫头忠心护主,要为此而对繁昌公主怀恨——
这个理由,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风连晟似是在权衡利弊,一时间只就垂眸不语。
宣城公主却不能任由事情就这么晾着,略一斟酌,就对王嬷嬷道:“你去——”
话音未落,门外炫目的阳光就有紫金色的袍角翻飞而至。
“见过大公子!”院子里的下人赶忙屈膝行礼。
众人循声望去,延陵君已经大步跨进门来。
他自回大郓城开始的行为处事就都极其高调,再不似在西越时候随意散漫的作风,但凡出门赴宴,别的姑且不论——
只就那一身行头就绝对是要艳压全场的。
显然这会儿他是刚从外面回来,直接盛装赶来,蟒袍玉带,满面春风,当真是让这整个屋子都为之光芒一亮。
“见过大公子!”王嬷嬷等人缓过劲来,也都赶忙跟着行礼。
红素几个是头次见他,意外之余都不觉红了脸,赶紧垂下头去遮掩视线。
“祖母!”延陵君走进门来,先是谈笑风生的和宣城公主打了招呼,然后就看向了旁边的风连晟,道:“太子殿下,有日子没见了,别来无恙!”
“本宫还是老样子,不过尔尔。”风连晟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容,肯定是不会服软的,“倒是荣烈你看上去风采绝佳,犹胜当初了。”
延陵君一笑,也不再浪费过多的精力与他打太极。
他也不急着入座,只就美目婉转,满是不羁的扫视一圈这屋子里的众人。
他的人一直都是笑着的,但是无形中却总会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最后,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了那个丫鬟的头顶,语气散漫道:“方才你是说我的婢子要对繁昌公主下毒手?”
那小丫头哪里敢应,浑身抖个不停,只敢去偷瞄他的袍角。
风连晟和宣城公主不知道都是在思量着什么,谁都没有接茬。
就在这时候,黄妈妈突然惊慌不已的从后面跑出来。
她是不知道延陵君到了,本来冲口要出的话就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又给生硬的咽了下去。
红素听着里面繁昌公主还在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不由就急了,迎上去道:“怎么了?可是我家公主不好了?”
黄妈妈眼见着不能再回避,只能硬着头皮道:“公主,太子殿下,繁昌公主的情况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先是魔障了,太医什么时候能到?”
按理说繁昌公主服药已经有一会儿了,怎么都该止痛了。
胡大夫也是一脸的茫然。
红素一听自家主子状况不对,直接就不管不顾的推开黄妈妈闯了进去。
“去大门口看看,太医什么时候能来!”宣城公主吩咐道。
王嬷嬷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小跑着去了。
里头繁昌公主那边的动静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荣怀萱的眸光隐晦一闪,忽而抬眸看向了延陵君,面有难色道:“不是大哥也精通医术吗?救人如救火,不如请大哥先去给公主看看吧!”
延陵君闻言,也朝她看过去一眼。
荣怀萱面上带了点拘谨的笑容,面色却很平静,只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有些抖。
宣城公主的目光一凝,刚想说什么,延陵君却是莞尔一笑,道:“也好!”
言罢,就直接往后面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