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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雷声渐退,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打落了窗台上的桅子花,缔上云将桅子花搬进了屋,又将门窗给锁好,倒是老实安分地在软榻上睡着了。
花道雪这一睡又是个长觉,醒来已是三天后,身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衣裳也换了身,屋外有丫鬟走了进来,惊喜地道:“小姐,您醒了。”
这丫环长得可真水灵,花道雪嗯了声,有点自惭不如呀。
下床活动活动了身子,吃了一顿大餐,花道雪才走出门,发现自己所呆的不过是一个小院落,也就两三间房,庭院里面种满了花草。
院外传来流水声,花道雪打开院门一看,这屋竟然是建立在河中央,河水清澈可见底,水不深,对岸就是绿草荫荫,各色的小野花开在河岸边。
这河开在山谷里,四周幽静,鸟比人多。
院前的榕树下有个大红的身影躺在那垂钓,一把桃花扇将倾世的面容遮挡在日光之下,双手抱胸似乎睡着了,鱼儿将钓杆晃得厉害他也没反应。
只是花道雪刚靠近,他便一个兔子惊潭跳了起来,一双狭长而魅惑地眼看着花道雪欣喜地道:“我们去钱庄吧,君临天已经将绯色买回去了。”
花道雪扯出一抹冷笑:“他可真舍得,三十万银子买一匹马。”
“你错了,是三十万黄金。”缔上云笑得如山花般烂漫,长臂一伸揽过花道雪,一跃而起便踏入了河里,两足落地,竟生生将那水面当了跳板,在河面上踏波而行。
花道雪也是吃多见多的人,可看见这绝秘功夫踏波行仍然有些震惊。
河岸放着一匹胭脂马,通体成胭脂红,毛色发亮,如洒了胭脂粉末,美到让人移不开眼。
这匹宝马只怕不会比君临天那绯色便宜。
“它叫晨凫,喜欢吗?”缔上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拂着胭脂马的毛发,他一身高贵的大红袍配上这大红的胭脂马,真是艳得有点闪眼。
“喜欢,名字比那什么俗到家的绯色好听多了。”花道雪真心地说。
缔上云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这张爱说实话的嘴儿,它送你了。”
花道雪眉头微颦:“这不太好吧,我一向认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属哪种?”这胭脂马她是十二分的喜欢,但她可不会象君临天为了马出卖人格。
“我属傻子,专劫富济贫。”缔上云说话间已将花道雪揽住,行云流水般地把她带上了马:“试试它的感觉,保管你要了还想要。”
花道雪真想暴粗口,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含有下流的成份,算了,看在马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缔上云喊了声:“晨凫,飞。”
花道雪直觉他脑子有些不正常,但事实上,是她见识短,这叫晨凫的马儿在尾部伸出两扇肉翼,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
天马呀?花道雪冏了,这马不贵就奇怪了。
只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出了山谷,一刻钟的时间便进了城,说胭脂马是奔不如说它是真的在飞,几乎足不践地,如绝地般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