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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不行。”
“是有什么原因吗?”以薛文瀚对苏日安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苏日安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绝对的话的。
苏日安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道:“那是我三叔家的。”
“三叔?”薛文瀚到这里来,还不知道苏日安有个三叔,有些惊讶。
不过想来倒也合理,苏日安的爷爷奶奶不跟苏日安过,也不跟苏世平家过。
既然如此,有个三叔,也正常。
不过,看苏日安这语气,这三叔家估计和他们家的关系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薛文瀚也不问了。
他虽然特中意那片小树林的,但也不是非它不可。说不定其他的小树林里也有他要的树木,就算没有,三岔山后面可是有大片大片无主的树林。
想要什么没有啊。
不过是多花些力气。
他现在这具身体,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说起来,渣攻就是在那片森林的边缘被苏日安捡到的。
想到这里,薛文瀚摇了摇头,收回了远游的深思。
刚好听到苏日安问:“你要买下那片树林做什么?咱自家也有树林的,就是……比较远些。”
“哼。”
苏日安的话刚说完,突然旁边就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冷哼声。
薛文瀚扭过头去,就看到苏豆子撅着个能挂油灯的嘴,恶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好似面前不是吃的,是仇人。
薛文瀚抬头看了苏日安一眼,后问苏豆子:“豆子,怎么了?”
“哼。”小家伙又哼了一声,抬头看了苏日安一眼,后快速的垂下头,“没事。”继续吃的东西。
也不看薛文瀚。
薛文瀚扭头,将视线落在苏日安的身上。
苏日安错开了目光,不看薛文瀚。
后可能觉得不妥,又抬起头来,“没啥事,你别多想,吃饭吧,吃完了还要去地里呢。我们家本来就比别人家慢,再不去的话别人家挖完了我们挖不完会被贼偷。”
薛文瀚见他不说也就没有再问。
能知道的方法多得是,出门随便问问人,估计就知道了。
也不在这一会儿。
吃完饭,薛文瀚去地里,苏日安也要去,薛文瀚不让:“你还想不想要腿了?”
“这跟要不要腿有什么关系。”以前受了伤,比这严重都要去地里,这点说什么。
苏日安不同意。
薛文瀚不让步,两人就僵持着了。
最后薛文瀚的脸都黑了,苏日安倔不过只能妥协了,答应薛文瀚带着苏豆子待在家里。
害怕苏日安又到处忙活,薛文瀚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苏豆子:“看着点你阿姆,别让他胡乱跑,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了两人全程对话的苏豆子连忙点了点头,心里却想:果然,他爹爹就是对他阿姆比他好。
他也受伤呢,昨天还带他去地里。
哼。
因为家里之前干活的就苏日安一个,锄头不多,只有两把,现在三个人。没办法,薛文瀚又厚着脸皮到隔壁家借了一把。
隔壁家大娘人特好的,薛文瀚说借锄头,二话没说就连忙给薛文瀚拿了一把,还问:“够吗?不够了再拿一把。”
“够,多谢大娘。”薛文瀚说。
“不谢不谢。”大娘连忙说。
客气的薛文瀚都觉得诧异,不过能借到锄头总是好的。
他也懒得多想。
拿着锄头回了家。
到地里,薛文瀚才发现,他不会挖土豆,不管他怎么小心,都能挖到土豆上,挖到最后都挖的没脾气了。
最后还是福婶提议:“老爷,要不……我们挖你捡?”再让薛文瀚挖下去,估计这块地里烂的土豆就比好的多了。
本来,长的时候就烂了一部分,再薛文瀚挖烂的……
而且薛文瀚挖的速度还特别快,眨眼睛就一大堆烂的,看得福叔和福婶眼睛疼,心里直呼“作孽啊。”
薛文瀚也有些不好意思,听到福婶的话,尴尬的笑了下,后同意了福婶的提议。
不过他干活快,没一会儿就把福叔福婶还有他之前挖的土豆,好的烂的,大的小的搓了泥,分成了堆。
之后薛文瀚又往家背。
他力气大,背苏日安平日里背的那背篓感觉像耍一样。
来来回回的,太浪费时间了。
回到家,和苏日安说了这事,苏日安说了句“等下。”就拄着拐杖去了他之前和苏豆子住的那屋,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脏不拉几的布袋子,“在这里再装些,到时候搭在背篓上。”
薛文瀚接过来,觉得这方法特不错的。
果然,后面效率高了很多。
没多久,就背完了。
但当时苏日安的阿姆还在,又苏世平帮着拦了。
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苏日安的阿姆去世,苏日安伤心过度,又被渣攻打了,还要照顾当时只有一岁半只知道哇哇大哭的苏豆子,就有些不想活了。再加上那段时间正是苏世平找渣攻理论反被渣攻打的卧病在床的日子。
他三叔搬了爷爷奶奶还有族老们来要小树林,苏日安就给了。
“难怪……”听苏建乔说完,薛文瀚终于从渣攻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不过,记忆里渣攻打完苏世平后就去了镇上,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当然,就渣攻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薛文瀚叹了口气,刚好他家的地到了,便跟苏建乔告了别。
到地里,福叔福婶已经挖了很多了,见薛文瀚来连忙打招呼。
薛文瀚应了,招呼他两过来吃午饭。
福叔福婶惊讶之余特别感动,但也没推脱,他们是真的饿了。
吃了东西后,福叔福婶继续挖,薛文瀚分类,再往家里背,速度很快,到晚上要回去的时候就剩下不到一间房子的地方了。
福叔福婶建议挖完,薛文瀚想了下,同意了。
他家就这点地,早挖完早轻松。
挖完后明天就不用来了,他就可以做浴桶之类的了。
也因此,家里面,苏日安做好了晚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薛文瀚他们,最后都打算让苏豆子去看了。
所以,薛文瀚一进院子,苏日安就从厨房里出来问道:“怎么这么晚啊?”
“剩下一点了,就都挖完了。”说着,薛文瀚背着土豆到了地窖边,放下土豆后下了地窖,让福叔将上面的土豆递给他,后全部倒进了地窖里。
上来,苏日安已经把吃的端到了饭桌上。
福叔福婶的也是。
但这次,福叔福婶死活不和他们一起吃,最后苏日安也就没有再勉强,将菜每样往盘子里拨了下,拿给福叔福婶。
苏豆子因为吃了糕点,晚饭没怎么吃。
被苏日安说了几句,后又硬着头皮吃了些,吃的肚子圆鼓鼓的,皱着个小脸暗暗发誓:他下次一定要早上吃糕点,吃了中午就不回家。
这样,他阿姆就没办法逼着他吃饭了。
以前苏豆子觉得饿肚子特痛苦的,现在又觉得……吃撑了一样痛苦。
哎,活人真难。
饿不的,撑不的。
吃完饭,苏日安习惯性的起来收拾碗筷,准备洗碗,却被薛文瀚给按到了椅子上,叫了福婶来收拾,等福婶走了还教训他:“伤还没好呢,你就别折腾了,等你伤好了,随你怎么折腾都由你。”
苏日安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心里不由得想:薛文瀚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集上,回来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难道是在镇上……他喜欢的人那里受气了?
苏日安不知道薛文瀚是否有喜欢的人,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薛文瀚不喜欢他,更不会天真的认为薛文瀚会对他守身。
再加上之前渣攻隔三差五的就去镇上,好久不回来,又有村里的人说在春长街看到过薛文瀚。
春长街是镇上有名的男人寻.欢作乐的街道。
怨不得苏日安多想。
张了张嘴,本来苏日安想要问薛文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到这些又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就闭上了嘴。
虽然知道男人可以纳妾,特别是像薛文瀚这样的更是十个里面九个有妾室,可苏日安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如果是以前他也不会多想,可这几天薛文瀚对他……
突然,苏日安就不想和薛文瀚待一起了,勉强挤出一个笑,说了句:“晚了,我带豆子去睡觉。”
也不管苏豆子嚷嚷着说:“还这么早呢,我不睡。”一把把苏豆子从椅子上提下来,放到了地上,说了句“豆子,乖。”牵着苏豆子就往外走。
期间,连看薛文瀚一眼都没有。
弄得薛文瀚一脸懵逼。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色。
然后,就走了。
难道是自己太孟浪了?!
但也不应该啊,怎么说他们都是夫夫。
虽然苏日安曾向渣攻提过,让渣攻休了他。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这几天两人相处的特愉快的啊、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薛文瀚胡思乱的时候,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小安。”这声音薛文瀚听过——苏世平,苏日安的大伯。
苏世平站在院子里,如果是以往他就直接去苏日安住的小破屋子里了,但那天苏日月回去告诉他现在苏日安住薛文瀚的房子。
所以,他才在院子里等着。
听到苏世平的喊声,先出去的是福叔,福叔与苏世平说了两句话,苏日安才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