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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少女,王癞子脸色瞬间大变,顿时脱口而出:“大,大丫?”
韩墨辞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家家的,别总是拿菜刀吓人,不好。”
随着说着不好,但言语间,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谢悠然嘻嘻一笑,道:“没办法,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刚刚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灶房里有把菜刀,就随手拿来用了。”
菜,菜刀?
高满才战战兢兢地望过去,果然见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深深地嵌入进了他身后的土墙墙面里。
他下意识抹了抹耳朵,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耳朵被那菜刀削去了半边。
而此刻,自己那半边耳朵就静静地躺在地上,地面上还带着血迹。
“啊,我……我的耳朵……”
高满才惊恐地惨叫出声,捂着缺了一半的耳朵在原地哇哇大叫,乱蹦乱跳。
谢悠然嫌他吵得慌,当即不耐烦地沉脸娇斥一声:“闭嘴!”
高满才立马噤声,乖乖地缩在一旁不敢再乱动了,只拿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他们,内心惶然。
这丫头,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竟然这么凶残,一出手就要了他半边耳朵,简直就是一个女阎罗……
他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逃了。
见他这么听话,谢悠然这才满意地转向脸色死白死白的王癞子,似笑非笑地道:“癞子叔,别来无恙啊?”
“无恙,无恙。”
王癞子佯装淡定,但脚下颤抖地双腿却出卖了他,“那什么,大,大丫,你们怎么来了?韩,韩小子,能不能先把这匕首给挪开,看,看着怪吓人的!”
韩墨辞冷着脸,没吭声,匕首依然横在他的脖子上。
王癞子一动也不敢动,神色快要哭了,“大,大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叔,叔可是没有再得罪过你啊……”
“没有吗?”
谢悠然一把拔出了嵌入墙里的菜刀,懒洋洋地在手心里掂着,看得王癞子心惊胆战,腿如筛糠。
这丫头的厉害,他可是早就尝到了。
不过,她怎么会找到了这里来?该不会是,那事被她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王癞子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又白了几分。
谢悠然掂着那把菜刀,似笑非笑地在他身上比划着:“你没得罪我,那仿造我家点心的黑作坊又是谁的?还有,我差点被烧死在作坊里,那火,又是谁点的?”
“不是我,不是我,”
王癞子头摇得像拨浪鼓,然后用手指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高满才,道:“是他,是他点的火,不是我!”
高满才怒了,“王癞子,你休要推卸责任,没有你的授意,我敢下令放火吗?”
“咦?”
谢悠然移目,好奇道:“你不结巴了?”
高满才呆了一呆,“是啊,我,我,怎,怎么,不,不结巴了?”
得,又结巴上了。
谢悠然懒得理他,径直问王癞子:“好,你说黑作坊的火不是你亲手点的,那我问你,我家美食坊的火,是谁点的?”
“是……”
王癞子词穷了。
“不是我。”
片刻,又开始狡辩,“我不知道美食坊是被谁烧的,跟我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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