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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会所的善后事宜,情深谊长的生死兄弟又没有分道扬镳,最重要的是马上可以回家和姐姐外甥过年团聚了。这让许文龙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甜津津、热乎乎、快乐得无法形容。他匆匆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文件,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哼着歌儿向六楼走去。
“明天得去买些礼品,像样一点的礼品!好给姐姐、姐夫还有外甥一个惊喜,当然包括左邻右舍,以及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兼同学许文明,也不知他的小学校长当得怎么样了,还是那么辛苦那么累吗?上次匆匆而走,连招呼也没来得及和他打,真是不应该。”许文龙一头走,一头想,“再给姐姐好好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回家,省得她独个儿在家干着急。听阿莹说她已打过无数次电话来了,还一个劲儿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
开门,进屋,许文龙弯下腰准备换鞋,却不想双臂蓦然一紧,身子早早被躲门边的人给死死抱住了
许文龙吃那一惊,刚想运力反击,却发现一左一右夹住自己的竟是李静和杨莹莹!只见俩少女头裹黄巾,身披绿布,腰上系着根宽大红皮带,前胸后背贴一张大大的“兵”和“卒”字纸片,神情严肃而认真,模样怪异而滑稽,实在让人忍俊不禁。再抬头一看,那高踞宽敞大厅、背倚“明镜高悬”的却不正是久违久仰的肖娜!她头上没包头巾,但戴着一顶纸糊的乌纱帽,裹身的是剪俩洞洞穿过手臂的黄布,胸前也贴着一张纸,不过上面印的是一条龙,一条张牙舞爪、腾空欲飞的巨龙,估计是黄袍。更让人抓狂的是嘴唇上居然黏着一缕浓密的胡须,飘飘洒洒拖挂胸前,真是人见人晕倒,猪见猪崩溃!而她却全然不以为意,正自大马金刀、目空一切高坐在长条形饭桌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下可真糟了。有了李静和杨莹莹不够,还掺合上了肖娜!也不知道她们想搞什么鬼!唉,算了算了,让她们折腾去吧!”想到这里,许文龙便故意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让俩少女挟持着走向肖娜。
“娜娜姐,哦不,县官大人要提审你,你可得配合一下哦,千万别惹她生气!”杨莹莹轻声提醒许文龙道。
许文龙点了点头,感激地对她笑了笑。
李静白了杨莹莹?一眼,责怪她没有严守机密,随便透露风声。
杨莹莹一见,急忙把头低下,再也不敢乱发一言了。
把许文龙安置在一张写有“被告”字样的桌子旁后,李静便煞有介事向“县官大老爷”鞠了一躬,低着头恭恭敬敬报告道:“启禀大人,犯人已顺利缉拿归案!”
肖娜俏眼一翻,歪着脑袋瓮声瓮气喝道:“下跪者何人?所犯何事?速速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许文龙瞠目结舌看着肖娜,心里真是哭笑不得、欲哭无泪,但一想到好心的莹莹告诫在先,再加上自己诸事已毕,心无牵挂,决定陪她们逗逗乐、开开心。于是他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回大人,草民许文龙,乃街头一布衣商贾,向来守法奉公,买卖公平,从不干缺斤少两、坑蒙拐骗以及挂羊头卖狗肉之事,好端端真不知道罪从何来?希望大人明鉴,还小人一个清白!”
“大胆!”肖娜娇叱一声,抓起“惊堂木”欲待狠狠敲向桌面时,却发现手上拿的是自己手机,于是忙不迭收势减力,改重敲为轻点,只像征性碰了一下桌面。如此一来,其怒发冲冠之效便立时降为冰点。
幸好手下“兵卒”反应灵敏,并及时“亡羊补牢”,不待吩咐便拖长声调齐声高喊:“威武”
许文龙强忍着冲口而出的大笑,赶紧把头压得低低的。这“扰乱公堂,藐视官威”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肖娜呼地站起身来,横戟直指许文龙,嘴里“咆哮”着说道,“那本官问你”
“小人洗耳恭听!”许文龙行了一个礼,极其谦恭地回答道。
“有人告你善自离家,神秘失踪,甚至十天半月不见人影!可有其事?”
“启禀大人,小人离家是是”许文龙吃了一惊,连忙辩解道。
肖娜不容分说,咄咄逼人又问道:“有人告你不思进取,放任自流,天天借酒寻欢,大醉而回!可有其事?”
“冤枉啊,大人,你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许文龙委曲之极,郁闷之至,什么天天借酒寻欢、大醉而回,这不是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的泼天大冤吗?
“本官一向断案如神,明察秋毫,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尤其像你这样的坏人!”肖娜洋洋自得、恩威并施、一个劲儿自吹自擂。她话锋一转,用极其温柔亲切的声音循循善诱道“听说你在美国行为不检、放荡不羁,专门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真的?说说看,好好坦白,争取从宽处理,如有半句不实,本官对你定斩不饶!”
“大人,大人,这个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冤枉啊!”许文龙急了,嘴里连连喊着“冤枉”。不是吗?自己在非洲身陷牢笼、受苦受难,差点连命都丢了,却又何来调戏良家妇女之说?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性格豪放、连亲自己两次的凯伦,这算不算是勾引良家妇女呢?如果是,那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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