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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月”瞥了二人一眼，再无一丝愤恨，只余下满满的不屑。
而后，甚至连那不屑的目光也懒得在落在这二人身上。
在她的事故致伤建立的天域，她一眼看过去，亦是觉得满身的罪恶。
毁了也就毁了，无甚可惜。
“既然你不杀，那就我来动手。”
“叶凌月”要不要原谅苍梧帝，那是她的事。
至于苍梧帝要不要死，“叶凌月”一人说了可不算。
小神凤看“叶凌月”没有丝毫要管的意思，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左右苍梧帝还是要死，有人出手，总比“叶凌月”与叶寒渊出手要好的多了。
至少不用担心会面对谁的离去了。
“你妄想！”
堇珣坚持要将苍梧帝保护到底。
只要他在，就绝不可能让人伤害苍梧帝。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对帝君赶尽杀绝。”
要是月清雅那个女人也就算了，毕竟帝君与其都曾对不起月清雅。
可，这个应北泽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杀天域之主。
更何况，在堇珣的印象之中，应北泽与天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本君不算什么。”
这话没毛病，应北泽自己也承认。
“但，天眼是本君儿子的，你们动了谁不好吗，偏生要动本君儿子。”
作为父亲，儿子被欺负了。
“这口气，自然得是本君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来出了。”
最让应北泽无法忍受的是，琉曦离家之后的苦痛尽数皆是天域带来的。
萧翊因为天域追杀而死，琉曦为此消沉的不像话。
天眼亦是自家夫人的，给予小白，那是用来保命的。
绝不是为了要苍梧帝这种小人将其抢走。
“天眼~”
苍梧帝这才意识到应北泽究竟是何人。
“你是他父亲！”
难怪当初那个小少年说了，若敢杀了他，整个天域都承担不了这后果。
原来如此……
“让开。”
苍梧帝试图推开堇珣。
如今的他，强弩之末，依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了。
“月清雅，你我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
不，或许从前世有缘分的。
只是，他自己亲手断送了这段缘分。
如今，他做不了什么了。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
“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琉璃净火自苍梧帝掌心浮现，缓缓地向着“叶凌月”所在之处移了过去。
叶寒渊下意识地便上前一步，站在了“叶凌月”的身边。
小神凤却是看的分明，苍梧帝这是将琉璃净火归还了。
“帝君！”
在堇珣的嘶吼声中，苍梧帝的身影逐渐淡薄，直至消失。
其后，唯有那浮于半空中的琉璃净火还在。
苍梧帝的离去没有让“叶凌月”的内心有过半分的异动。
但，琉璃净火的存在却让叶凌月犯了难。
她如今已经非昔日月清雅。
不，确切的来说，她即便恢复了此前的真神身份，一时无法掌控此琉璃净火。
琉璃净火可焚尽世间一切罪恶。
而他本身就是罪恶的一种。
镇守天堑之时，她的双手上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敌人的鲜血。
而那些敌人，并非尽数来自魔族。
有些是人，有些是妖，有些甚至是神……
若书罪恶，她的本身，她的存在，就是罪恶。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碰触琉璃净火的资格！
正当“叶凌月”正在犹豫之时，小神凤飞快的拿出一物，竟是将琉璃净火吸收了。
“那不是……”
她曾在叶凌月的记忆之中看见过这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