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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只是觉得一百年太短了,应该设置一个五百年,一万年。”
安言被他的动作弄的痒痒的,忍不住在他怀中缩了又缩,左躲又躲的,“人一辈子能活一百年就已经都长了,五百年,一万年,那能有那么多年。”
“那就是下辈子,预定很多个一辈子。”
她只是笑,被迫承受他铺天盖地的吻,身体在他手指的抚弄下,逐渐变得柔软。
人啊,哪里有什么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死了不过就是死了,也不会有轮回,就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像她哥一样,这么多年,其实她梦到他的次数很少,到如今,她几乎已经梦不见他了。
萧景迫切地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安全感,青天白日的,安言在他近乎粘人的动作下,被他按在床上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是中途,他执意不肯戴套,又忍的很辛苦,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安言,我们快结婚了,不戴行不行?”
女人只是摇头,安安静静的,手心捧住他汗湿的俊脸,轻声说,“不行,不戴就不做。”
现在的萧景,跟安言不是一个道行的,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隔着一层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那种彻底水乳交融的感觉,可是男人在这种时候也实实在在地餍足了一回。
上午,他就在别墅里陪她,安言体力不好,一场耗尽心力的情事之后,她沉沉睡了过去。
萧景起身去打了一个电话,才重新回到床上搂着她。
下午,萧景外出,安言待在别墅里。
李妈还着实为了两个人的感情担心,但是看到萧景跟安言重新恩爱的样子,心里欣慰的不行。
只是,傍晚时分,当萧山别墅的男主人带着满身戾气地回到家时,佣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话都讲不直了,呆呆地开口,“先……先生……”
他一张脸很是阴寒,望着那人,“太太呢?”
佣人现在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伸出手指指了指花房的位置,瑟缩着开口道,“太太……在花房里……”
然后身材颀长的男人笔直地朝着花房而去。
随后,大概过了五分钟,或许连五分钟都没有,三分钟左右,那边隐隐传来了花瓶破碎的声响。
李妈自然也听到声音了,扯了那人的衣服就问,“这又是怎么了?”
那佣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摇头,“不……不知道。”
花房里。
安言手里拿着剪子,面前的地板上是一盆碎裂了的花盆,黑色的泥土跟花枝散落一地。
她静默地站着,萧景就站在她两米的地方,脸上一片寒凉的颜色,他垂眸望着立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的女人,心脏猛地抽痛下,逼仄地开口问她,“安言,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女人没说话,脸上是异常苍白的颜色,突然之间灰败了不少,她抬头,望着他。
“一次次将人玩弄在鼓掌的感觉怎么样?”
萧景倏然间冷笑了一声,“安言,你就使劲儿用刀子戳我这个颗心,我都受着,告诉我,还有多少次,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我将这颗心挖出来让你鞭笞,行不行?”
这种时候,她大抵已经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这么愤怒了。
安言心里平静,连愤怒都没有,只是有些责怪路轻浅,还说找的这个人演技很好,难道是个明星演技就好么?
罢了。
她看着萧景,弯了弯唇,“你很生气吗?”
恍若自言自语般地讲话,并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接着说,“没有其他事情了,是我错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猛地震了震,因为她的话蓦地湿了眼眶,下一秒,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将她抱在怀中,力道之大,丝毫没有顾忌,“安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出现?她什么都不是,跟你比,什么都不是。”
像她的女人很多,但都不是她,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安言叹气,慢慢闭上眼睛,“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还是太天真了,到底想试探什么呢?
萧景是个多么精明的人,这些很有端倪的事情本就经不起推敲。
只是大抵,她现在的样子自己都很讨厌,现在挣扎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
继那阵破碎声之后,佣人在客厅见到萧景抱着怀中的女人从花房里出来,朝楼上走去。
陆若水这件事情很快败露,她的确是个好演员,演的也挺好,只是面对萧景时,她道行太浅,他一个威逼利诱,她就尽数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知道了答案之后的萧景却更加心凉,他不知道如今要怎么才能暖热安言这颗心。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婚姻,等结了婚,两个人就是一个共同体,不管怎么,多多少少能够给安言一些安全感。
陆若水没能成功引起萧景的注意,准确来说,是注意过了头。
安言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心里建筑起来的某些东西却开始崩塌,她逃不开萧景,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她的结局会怎样。
暗夜里。
萧景搂着她睡觉,这晚,安言在他怀中僵硬着身体,却什么都睡不着。
为了不让她发现,她不敢动,连呼吸也放的很轻,静静地闭着眼睛。
几乎是一夜未眠,思绪特别乱,安言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一时之间六神无主。
只是清早,男人看着她眼底青黛,眸色微闪,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从上往下,再是鼻尖,最后是她的唇上,安言倏然间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男人英俊的脸,开口,“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萧景大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头顶,随即开口道,“安言,我们今晚的飞机,我今天陪着你。”
今晚的飞机?
她仿佛是耳朵出现了幻觉,嗓音沙哑,不确定地问,“去……去哪儿?”
他的吻接着就将她的唇覆盖住,随后轻声道,“去结婚。”
如此的快,安言是没有想到的,她一边推着他,一边说,“今天就走吗?”
萧景的话讲的很直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像是刻意说给她听一样,“我害怕夜长梦多,再说,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不行吗?”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包含着很多东西,一点点,几乎快要将她给沉溺在里面去。
安言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心跳骤然加快,她现在是孤军奋战,没有任何人会帮她。
------题外话------
一更。啊,心累,大虐要来了,不知道算不算大虐,反正做好战斗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