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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子昂是同时在房间里的,所以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幻影阁的幻正潜伏在附近,至于他为何会出手,是否跟云子昂有什么关系,这还是等会再说吧,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两人的这一系列想法只是在一瞬间,但云落还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怕引起怀疑,连忙出声道:“孟同学,你年纪比我大,对我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你赶紧起来吧。”
孟肖楠丢了脸不说,又被云落占了便宜,顿时气得身体发抖。
他“噌”地一下站起了身,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云子昂,又是你使得妖术对不对?你个不男不女的妖孽,你……”
“够了,孟同学!”威严的厉喝声打断了孟肖楠的声音。
聂凯皱眉看着孟肖楠,冷声道:“孟同学,是比赛总会有输赢,况且现在胜负还未定,你就在这里对同门进行言语和人身攻击,这是作为南灵学院的学生该有的素质吗?”
“孟老师,我……”孟肖楠被这一呵斥,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道:“孟老师,刚刚你也对那鹦鹉做了诊断,它的确是死了对不对?既然死了又怎么可能再次活过来呢?您不是教过我们,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因为这有违医学常理,更是违反了自然界的法则,若不是妖术,又怎么能做到?”
“你说的没错,起死回生的确是不存在的。”聂凯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云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幽幽道:“但若只是假死,那么要想复活,只需一剂解药便行。”
“假死?”孟肖楠双目一瞠,转头看向了云落,难以置信地道:“老师的意思……难道她刚刚炼制的毒药是假死药吗?”
聂凯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云落开口问道:“云同学,老师的判断是否正确?”
“是的。”云落宛然一笑,点头回道:“学生刚刚炼制的药剂确实是假死药。”
刚刚起身的孟肖楠听了云落的回答之后,身子一晃,差点又摔了回去。
假死药,这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假死药,竟然被云子昂给炼制出来了,而且自己甚至都诊断不出他的毒性来。
难道他真的不如这个云子昂吗?
他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
不过刚刚聂老师也说了,现在胜负未定,云子昂炼制的假死药自己诊断不出来,这不并不代表他就能诊断出他的毒药,甚至炼出解药来。
想到这里,他敛神道:“老师,刚刚是学生失态了,学生向云同学道歉。不过按照比赛的规则,云同学只有诊断出我的毒药,并炼制出解药,才能算赢对不对?”
“是的。”聂凯点头,随即对着云落道:“云同学,现在轮到你了,若是你能做出正确的诊断并炼制出解药,那么本次挑战赛就是你胜利了。”
聂凯其实迫不及待地想问云落关于这假死药的事情,可是现在毕竟是比赛时间,他只能忍着,等比赛之后再好好问问了。
孟肖楠的腰板直了直,要知道他为了研制成功这个毒药,做了无数的实验,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和财力,连他父亲都对他赞不绝口。
原本他想用这个来参加下个月的期中考核的,所以连导师们都还不知道这种新药,但正巧这次的药材里面有合适的,他就想着提前拿来用了,下次的比赛再研制一种新药便是。
所以,在比赛最初,他有十成的信心,凭云子昂这个新生绝对是无法诊断出来的。
虽然经过刚刚的一番打击,他心中难免有点忐忑,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有打成平局的希望的。
云落笑看了强装镇定的孟肖楠一眼,出声道:“孟同学的这个药该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吧,虽然我不知道名字,但知道它可以让人或者动物的性情变得暴躁、兴奋,随后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预知和控制的事情来,跟之前我们学过的狂躁药剂有点类似,但比之毒性更加的强烈。”
“你……”孟肖楠面部肌肉一僵,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他的鸟笼放到云子昂桌上开始,她压根就没拿出鹦鹉来诊断过,只是就这么看着它,竟然就把他潜心研究了好几个月的毒药给正确地说了出来。
聂凯看着惊愕不已的孟肖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孟同学,云同学的诊断可否正确?”
孟肖楠的嘴角动了动,极其不情愿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是正确的。虽然诊断对了,你还得配出解药才算赢。”
这个毒药的外部特征比较明显,或许云子昂只是瞎猜的,但是这解药他是绝对想不到的。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下,云落就毫不犹豫地道:“解药我当然会配制,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什么意思?”孟肖楠怔了怔。
云落挑了挑眉,嘴角朝着不远处的桌子努了努,一脸可惜地道:“因为你的鹦鹉已经死了,在喝下你的毒药之后……死了!”
“啊!”
这一声“啊”,有孟肖楠的,也有周围的学生的。
他们之前一直关注着云落这边的情况,压根就没注意到那只在笼子里飞来窜去的鹦鹉,此时一看,竟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笼底,身上血迹斑斑,羽毛掉得没剩几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孟肖楠一声尖叫,冲上去打开笼子拿出了鹦鹉,却发现它全身都已经僵硬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毒药的原因,这毒药不会致死,而且用量我也计算精准的,绝对不可能会有性命之忧的。”
他一边呢喃着,一边看向云落,凶光再次在眼中汇聚,“云子昂,肯定又是你动的手脚!你说,你是不是喂它喝了假死药,你说啊!”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云落一脸无辜地摊了摊双手,“我连笼子都没碰一下,又怎么可能动手脚呢,在场的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话不假,云落确实从头到尾都没碰过笼子一下,不但没碰,她压根就没接近过笼子,始终站在距离笼子两米之外,之前他们还在嘲笑她肯定是不知道怎么诊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