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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漓华家百年来对皇帝忠心不二,兢兢业业,武将以马革裹尸为荣,文臣亦不惧死劝谏,可即使这样的一个家族,却是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而惨遭灭门!
风清竹,华家那些所谓的罪证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到底是我们华家有不臣之心,还是你与那奸后结党营私,铲除异己!”
曲华裳双眼通红,虽是一脸的嫉恨恼怒,却仍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尹澄彻看着她,又想起了两人之前在茶楼里交谈的模样,那时她也是一样倔强,一样的不肯认输,却又是惹人心疼不已。
“华家?你是华家的血脉?这怎么可能……”
风清竹不可置信的说道,华家早就被他们屠戮干净,便是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所有尸体她们都是一一清点过的,怎么会还有华家的余孽!
风清竹眼神突然一暗,指着曲华裳说道:“难道你便是华府大小姐华裳?”
当时华府大小姐一把火将自己和院子烧了个干净,他们将火扑灭后,翻出了一具已经焦黑了的尸体。
尸体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唯有尸体手腕上还带着华家家传的玉镯才确认了尸体的身份,如今想来那竟是她的金蝉脱壳之计!
“不错,我便是华裳,大仇未报,我怎能轻易寻死?可是奈何苍天无眼,竟是还留了你一条性命!”
华裳闭上了眼睛,不甘心的流泪说道。
风清竹了悟,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瞥了一眼一脸凝重的风清尘一眼,冷笑说道:“原来是华府的余孽,当初你侥幸逃脱,却是不知悔改,反而还要谋杀本宫,你还敢说你们华家没有不臣之心!
你一个孤女如何能够有本事逃脱南漓,又在东乾落地扎根,如今还能进宫行刺,你觉得本宫可会相信你是一人为之?”
风清竹嘴角笑意更浓,转过头对风清尘说道:“六弟,你觉得的呢?”
华裳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才一招便击败她的华衣男子,惊诧的说道:“你就是贵妃娘娘的六皇子殿下?”
见风清尘沉默不语,华裳却是一时呆滞,她刚才竟是险些杀了贵妃娘娘的孩子!
风清竹见此更是笑道:“如今你们还在演戏吗?当时华府可是力保贵妃一门,即便证据确凿也还是要上谏父皇,给父皇施压,倒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不过,未过几年,好在父皇英明,查出了华家谋逆的罪证,怪不得华家当时对贵妃一家那般的帮衬,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
风清尘手里的酒杯被他倏然捏碎,总是上扬的桃花眼中此时一片森然的杀意。
叶蓁蓁看着这样陌生的风清尘只觉得心里又急又疼,却是只能紧紧的握着手,焦急的看着风清尘。
“风清竹,你与你那恶毒的母亲一般,最擅长的便是陷害污蔑!
我们华府与贵妃一门都是南漓的忠烈之臣,不过是因为贵妃和六皇子挡了你成皇帝的路,你们才这般的迫害!
我们华府处处被你们所压制,我们自知力薄,一时处处退让,却是没想到你们竟是故技重施,又将我华府一门全部杀害,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可还是人吗?”
华裳红着眼睛,厉声吼道,她好恨,她一闭上眼睛就是满眼的鲜红,至今家人那凄厉的哭喊声还在她的耳边徘徊!
南漓一众大臣了然,有些人微微垂下了头,这两个百年世家一心忠于朝廷,结果却是都惨遭覆灭,他们虽然也扼腕叹息,可是奈何五皇子他们势力太盛,他们便是敢怒也不敢言!
风清竹却是一点不在乎,只阴冷的看着风清尘逼迫道:“锦怀王,你说父皇是不是很英明,若不是有父皇在,只怕我南漓的江山就要毁在了那些乱臣贼子手上!”
风清尘眼里的红色愈发的浓厚,叶蓁蓁见此不妙,她觉得风清尘就要失去理智,便随手像地上掷了一个杯子,瞬间摔的粉碎!
“够了,你们把东乾的皇宫当成了什么,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你们南漓的家事陛下没有兴趣,你们若是想谈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聊的好!”
苏溶玥也趁此机会冷厉阴森的说道,她们的声音让风清尘眸中的红色减退,他抬头看了叶蓁蓁一眼,看见了藏在她温柔眉目中的那丝关怀与担忧。
风清尘微微低下了头,掩饰住了眸中的阴霾,还好有她们,否则他便要忍不住杀了风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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