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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梨摇头叹息说:“哥哥想什么呢?郑诚忠若是这样的禽兽之事都能做的出,那依小妹说,郑家更是离死路不远了!
更不要说,安僖公主肯定是要下降诚勇哥哥的!
这是已经公布了的事,轻易不会更改!
郑诚忠若是真的敢害诚勇,这般不知死活的人掌管郑家,咱们两家,才真的是离死期不远了!”
这两兄妹说着话,已经快走到大安街武长候的大门口了。
大安街是大安宫宫墙外的一条街,王侯公卿,公主皇亲,大都聚集在这一片居住。
这条街上到处都是豪门大院,两边马路上停着的,俱都是豪华马车,栓马石上栓着的,也都是毛色锃亮的名驹,彰显着主人的高贵地位。
人在街上走,那一座座的石狮子更是让人能感觉到峥嵘之气由两边的朱漆大门透出。
赵家兄妹走到卫国公府门前,隔着围墙往里望,只见里面厅殿楼阁峥嵘轩峻,后边一带花园里,树木山石,满是葱蔚洇润之气,一派欣欣向荣之相。
赵伯庸冲妹妹做了个鬼脸:“妹子,咱们操心操的是不是有点多?郑府比咱们赵家,不知威风了多少倍。”
国公府的门子看到两兄妹往里张望,认得是赵侯爷家公子小姐,急忙要上前相迎,赵伯庸冲他们摆摆手,兄妹俩绝尘而去。
此刻卫国公郑府的后花园里,郑安歌在郑夫人的陪同下,坐在凌霄花藤架下,听着娇俏可人歌伎若有若无的弹奏着琵琶曲,幽幽叹道:“一转眼又要立秋了。
诚勇呢?”
郑夫人笑道:“这不是皇后娘娘想让诚勇多历练历练嘛,大长和国的使臣马上就要来了,还为陛下进献公主和亲,娘娘让他去负责筹备接待使臣了。”
她看郑安歌露出讥嘲的神情,急忙说,“听娘娘说,皇上也有让诚勇历练一番的意思,这孩子是爱玩了一些,心地还是纯良的。”
郑安歌冷哼了一声,当着郑夫人的面,有许多话他说不出口,诚勇竟然做出私父妾这样有悖人伦之事,真是太不成器,若不是诚忠是庶子,他是不想让诚勇继承自己的爵位的。
他心里埋怨着皇帝的嫡庶政策,问:“诚忠最近在忙什么?”
郑夫人笑道:“诚忠这都娶妻生子的人了,哪里会把自己忙什么这样的事告诉妾身呢?妾身只是知道,他一直与那伙从广州来的波斯商人混在一起,给那波斯人介绍了许多这洛阳城的贵妇名媛,从中赚了不少的钱呢。”
郑安歌不置可否,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哦,呵呵。
知道了。”
郑夫人不知他是不是赞同诚忠的做法,不敢多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帮他剥果子服侍。
郑诚忠的生母李蕴是有波斯血统的美人,祖上是随当年的波斯流亡首领卑路思入中土的波斯贵族,郑诚忠由母亲引见,认识了袄岛上的波斯人大头领苏萨摩。
从此开始和这伙波斯人一起做生意。
苏萨摩是个很大方开明的人,汉话说得好,人也长得英俊,深得洛阳城里的名媛贵妇喜爱,再加上有郑家的关系,是以这苏萨摩在洛阳的生意顺风顺水。
不多时日,窦秉文就给时文儿找好了房子,是座落在西街粤华酒楼对面的一幢三进的宽大楼房,典型的前店铺后住家的结构。
临街宽大的门脸房特别惹人注目,紫檀木的窗棂和大门散发着幽幽清香,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品庭居”
三个大字,是时文儿亲自书写,苍劲有力又带着一种闲庭信步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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