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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听到空见所言,杨逍冷笑一声,说道:“大师这么说,不会是词穷了吧?本教阳教主的死因,有他的亲自书写的遗信为证,而成昆投靠蒙元覆灭明教的企图,更是本教范右使亲眼所见。『,大师久居中原,向不履西域僻壤,只怕对于成昆出现在这金刚门的原因,至今仍是不知究竟吧?”
“来到西域的原因?惭愧,圆真被我收入门下未久,至于他为什么来到西域,小僧确不知其中原因,还望居士告知!”空见果然实诚,听到杨逍的话,当即问了出来。先前扰乱谢逊恢复的心思,也被抛在了一旁。
见此,杨逍心下暗喜,向范遥使了个眼色,一唱一和地道了起来。成昆和阳顶天两人之间的恩怨复杂,方志兴也没有向他们详说,两人虽然从阳顶天的遗信那里猜到了一些,其中详情却是不知。不过正因为此,却更利于两人发挥,再加上其中多有事实依据,用来取信空见当真是绰绰有余。而两人有意拖延,更是不时传唤明教和金刚门弟子询问,让空见连连颔首,由不得半分怀疑。
三人就这么说了大半天,眼见天色渐晚,空见才蓦然惊醒,道:“居士所言有理,只是我这徒儿虽有大过,却已有悔改之心。前日他之所以帮助谢居士,为的便是稍减心中愧疚,看在他有心悔过的份上,还望居士谅解则个!”
“帮助?”杨逍正说的口干舌燥,闻言,强打起一丝精神。言道:“若是偷偷摸摸打伤人后栽到弟子头上也算帮助,杨某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再说。他若真是有心悔改的话,为何除了‘帮助’谢兄闯祸之外。其它地方却又没有一丝表示呢?自己偷偷摸摸的打伤崆峒二老,却让崆峒派把账算在谢兄弟头上,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关心?”
歇了口气,眼见空见默然,杨逍加重语气,带着威胁说道:“像成昆这般的恶徒,我等如今把他擒住,也是为大师清理门户,免得事情败露之后。徒然影响了少林清誉。否则的话,外人还以为少林包庇鞑子走狗呢!”
他这话语气颇重,不过空见大师却显然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还被他清理门户的说法提醒了一下,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居士所言不错,只是圆真如今已是我少林弟子,还是与寺中一位长辈特别看重之人,如何处置。小僧也实在不敢擅专。何不由小僧带回少林,查实他确有作奸犯科之举,交由戒律院处置。”说着他转向谢逊,又道:“谢居士。你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他却又是你的师父,若是出手报仇。不免名声有碍,何不与我一起前去少林。论明是非之后明正典刑,如此岂不美哉?”
这番话极为诚恳。不过在场众人闻言,却没有一个相信空见,只当他故作痴颠,想要以此带走成昆。杨逍本以为说服了空见,心中正在得意,却不料转眼之间,便又被空见出言反转,一时心中羞恼,怫然道:“原来大师是在消遣杨某来着,罢了,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狮王,下面可就看你的了!”甩动袍袖,转身退了下去。他本来也没指望靠嘴能够说服空见,如今眼看谢逊歇息完毕,已经回复了力气,当即不再多言。
微微一愕,空见也没想到转眼间便又动手,一张脸愁苦不已,继续劝解道:“谢居士,方才老衲和杨居士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只要我们一起回到少林寺,圆真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定会公之于众,居士又何必非要急于一时呢?”
“急于一时?嘿嘿!”惨笑一声,谢逊缓缓站起身来,牙齿咬动,在地上留下两个脚印,声音中满是凄凉,悲怆道:“我苦等了八年,无一日不想着为我那惨死的一十三口家人报仇,你却还要我再等下去?臭和尚,看来今天你是非与我为难了,谢某不想多等,只能凭一双拳头说话了,看拳!”猛然一声吆喝,宛似凭空打了个霹雳,双拳连出,打在了空见身上。
这一下颇为突然,旁观众人中有的还没有注意,便看到谢逊猛地打在了空见身上,正要大声叫好,却见到空见胸口凹陷,身子微微一晃,谢逊却腾腾连退数步,在地上留下几个脚印。一番突然袭击下来,却是谢逊反落了下风。
“咳咳!”轻咳了几声,空见苦笑一声,说道:“谢居士好强的拳力,若非老衲还有几分本事,只怕也险些挡不住这一拳,看它劲力,应该是崆峒派的七伤拳吧?谢居士好强的悟性,这么快就练成了拳法。”
后退站定,谢逊大声叫道:“和尚眼力不错,若不想被我打死的话,还是早早退下吧。成昆这等奸人,又哪里值得大师费心呢!”
摇了摇头,空见道:“无论好歹,圆真都是我的弟子,他若有错,我这做师父的也有责任。若不把他带回戒律院,寺里又如何会处置我。今日之事,也只能得罪居士了!”
没料到空见如此解释,谢逊愣了一下,突然叹息一声,说道:“能拜你这个师父,成昆的祖上也算积德了。我的师父是他,武功是他传授的,为人也是他教的,他是个大坏蛋,我也不是好人。好也是他教,歹也是他教,今日一定要了断才是!”迈开大步,在地上又踩出几个脚印,又向空见打了过去。
见他拳势猛烈,空见也不敢大意,微微踏前一步,堵住了谢逊的去路。虽然没有动手,但就这么一下,却让谢逊拳势一挫,威力弱了几分,顺利挡住了这一拳。
“再来!”大吼一声,谢逊高声叫道。身子毫不停歇,稍微一转,立即又是一拳。这一拳力道更强,不过打在空见身上,却没让他有丝毫动弹,反而是谢逊自己,又向后连退几步,险些跌倒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