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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意自认为这话说的十分掏心窝了,虽然讨嫌,可是也体现了她一颗心全向着阮楚宵。
但她没想到的是,阮楚宵听了这话以后,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淡漠的点了点头:“谢谢安小姐提醒,在下知道了。”
安如意失望的走了。
阮楚宵片刻不停的去了内间。
大夫住的地方离芙蕖堂近的很,方便他随时替老夫人就诊。
大夫过来的很快,他想替老夫人把脉,但见着老夫人的手紧紧抓着一位小姑娘的胳膊,说什么都松不开,实在没法,只好就着这般替老夫人把了脉。
大夫眉头皱了起来,责备似的看了一眼阮楚宵。
阮楚宵被那大夫的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想要问下,大夫却不搭理他,同平国公说起了老夫人的病情:“老夫人这是哀毁过度了,我开些安神药给她,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一副,先用三天再说。”
平国公点头。
大夫又瞪了一眼阮楚宵,意有所指的跟平国公道:“家里有个不肖子孙,老夫人也是操碎了心!”
大夫久居平国公府,自是知道老夫人为着阮楚宵的婚事操透了心,见阮楚宵难得回家一趟,老夫人就“哀毁过度”
晕倒了,还以为是阮楚宵把老夫人给气着了。
无辜躺枪的阮楚宵也不知道该跟大夫怎么解释才好,只得苦笑不已,亲自去外头的小厨房煎药了。
“我先替老夫人施针。”
大夫开了药箱,也不管方菡娘尴尬的站在一旁,替老夫人扎了几个穴道。
老夫人悠悠转醒,大夫叹了口气,劝道:“老夫人,您说您这一大把年纪了,何必为了那不肖子孙操那个心。”
说着,大夫叹着气退下了。
老夫人神智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转,猛然惊醒般喊道:“青青!
……”
她似刚发现还抓着方菡娘的胳膊,看到方菡娘,想起了方菡娘带来的消息,她忍不住又一阵哀痛。
方菡娘连忙低声安慰。
好半晌老夫人才缓过了那股劲,慢慢松开了方菡娘的手腕。
方菡娘僵了僵,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后。
老夫人年龄虽大了,但手劲却不小,她皮肤向来又敏感的很,方才被老夫人紧紧锢住的那一圈她不用看都知道,应是青紫了。
平国公老夫人让丫鬟把她搀扶起来,倚在大迎枕上,仔细打量着方菡娘,眼里慢慢又溢出了眼泪,她声音颤抖着:“你是青青的女儿?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方菡娘点了点头,依言向前,坐到了床沿边。
平国公老夫人边流泪边笑:“像,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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