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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用法相融,只除遇到绝顶高手,不然防身是足够了。”
刺刺还有些犹豫,沉凤鸣已意道:“这可是难得的好机缘。凌夫人这手暗器,恐怕黑竹会到现在还没谁比得过的,似我这等半吊子,都不怎么敢放出来丢人现眼——肯教你还想什么?”
“我……我自不是不愿学,”刺刺忙解释道,“只是担心时辰不够,我本还想着,夏家庄离这里不远,我想——走之前,也去拜望下庄主和夫人……”
夏家庄——她倒是该去的。沉凤鸣心想。因了君黎,或是因了青龙教,夏铮那她都该去一趟才是。便道:“那你自己决定,我先找秦松去,晚些回来接你。”
见刺刺不反对,他也不多话,辞了苏扶风便先出来了。
他赶着那架赁来的马车,先回到集上打听“无双”车马行。先前细看了瞿安马臀上的印记,的确与这些年崛起江南的“无双卫”的标识十分相似。无双卫本就靠走镖起的家,做大了开个车马行再寻常不过,十有八九,“无双车马行”正是卫家的生意,按理,临安城里的应是总号,徽州那个才是分号。卫矗在江南武林之会上已署下盟约入了东水盟,与曲重生沆瀣一气,也不知——瞿安到底是碰巧从无双车马借了马车,还是因了‘东水盟卫家’这层关系?
打听之下,他已得知了临安“无双车马”的所在。果不出所料。这车马行就开在西街不远,同卫府只隔了一条街,门面颇是醒目。他心里却也有些奇怪。就算自己确实记不全临安城所有的商号,可若是这么大的车马行,又是卫家的产业,没道理先前却没听过,除非——是新近才开的。他装作漫不经心,进了无双车马,立时便有伙计迎上来,问他是要赁什么样的脚力牲口、低门高厢。沉凤鸣一面看着院中车马,一面道:“‘无双车马’——你们何时开张的,我以前路过这,怎没见过?”
伙计眼尖,看见外面停了他的马车,已知不是真心来租赁的客人,便冷笑了声:“兄台若是同行,最好是自己走,我们老板脾气不好,给他见了,恐怕没我这么好说话。”
沉凤鸣却已经注意到,这院中的几匹马,臀上果是与瞿安那匹同样的印记,再看车厢上却也同样是无双卫的标识,并不似瞿安那车厢上的标记,仿佛是另一家商号似的。“你误会了。”他便笑道,“我是想来问问,不知你们可单借马匹不借,我倒是有车,只是想出个远门,怕马儿累了。”
那伙计面色稍稍好了些,便答:“单借马?没有的事。我们家马就套我们家的车,别家的车拉不了。哪个套哪个都得记好了,哪能随随便便的……”
“我倒是见过套着别家的……”沉凤鸣摸了摸下巴,“你们在临安有没有别的分号?”
“嘿嘿,只此一家——”
“在徽州可有?”
那伙计怔了一怔,忽然又恢复了先前敌意的眼神:“你倒是调查得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问问你,这两天有没有这么一个客人……”
沉凤鸣正打算与他细说瞿安与那马车的形貌,忽觉边上有什么人靠近,不免稍许侧了侧身——这一侧身却见是个红衣女子,好像便是冲着自己来的,旋身掠至自己身旁便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笑意:“我没认错的话,你是——沉凤鸣?”
沉凤鸣立时老实不客气将她打量了下。女子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高挑的身形与秋葵有些许似,只是秋葵的容色冷得很,不比这女子一笑起来唇红齿白,便如一树海棠花都开了般,就算没这身抢眼的红衣,也足以令人一见难忘。他由是断定自己并没见过这女子,回以一笑:“姑娘是……?”
女子依旧笑靥如花,伸手向他右肩上抚来:“是了,我就知道你是。”沉凤鸣不无警觉,下意识要沉肩卸力,不过——这么一闪不免叫这女子摸个空,倒是件大大折了美人面子的事情。他一贯不想叫美人失望,尤其是这般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美人,当下左手反轻佻佻一抬就向她手上握去,就着那个尚未退去的笑,看起来着实是想趁机占人几分便宜。
女子怔了一怔,还没拍到的手在半空停了一停,与沉凤鸣的手也便差了那么半分,已忙便缩了回去。“哎呀,公子见谅。”她也不恼怒,掩口笑了一笑,随即施施然向他行了一礼,“小女子卫栀,一向没出过临安城,突然见着大名鼎鼎的黑竹‘凤鸣’,一时……失了礼数,还望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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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笑了几声:“不知凤鸣公子来我这小小车马行所为何事,可有什么小女子能帮得上忙的?”
“卫姑娘就是这车马行的‘老板’?”沉凤鸣冷笑了声,“那可太好了,我想看看你这边的马车。”
“小事。”卫栀回以一笑,“我陪公子——先看看马?”
沉凤鸣想了一想:“先看看车。”
车马行里头很大,不过车马并没有想象的多,除了少数几架套好的马车,闲下的马儿都就着一处吃草料,车厢则被整理干净了,挨个排在后院里。沉凤鸣看得不动声色,倒是卫栀这个摸摸,那个摸摸,品头论足着车厢长短。末了,沉凤鸣得出结论:瞿安那个车厢没在这,想见他出门后并没来过。
卫栀见他表情:“怎么,都不满意?”
沉凤鸣转过头:“我听一个朋友说此间新开了‘无双车马行’,可怎么这些厢轿看起来却好像不大新?”
卫栀“咦”了一声:“是哦,你不说我还没想到。”
沉凤鸣不免皱眉:“你不是此间老板?”
卫栀忍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我何时说过我是老板了。这是我二哥的生意,我只不过正好想出门一趟,才来他这找个马车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