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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潸潸脸色还是苍白的,心已沉到谷底。
她说:“她没问过我,我为何总会称呼你为不凡,而不是你现在的名字;她没问过我,我为何现在才过来;她没问过我,我今后打算怎么做;她没问过我,在那天看见你消失在我施的法阵后,她没问过我你去了哪里……”
她说:“她不在意的过去,也不在意你的现在,因为对于她而言,你本身就是无关紧要的。”
……
柳红颜是与良庸同时到达南山上的,毕竟人家是有坐骑的人。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张潸潸与良庸同骑而来。
还是俗语说得好呀,夫妻这玩意,床头吵架床尾和。
张潸潸并没有等玉鲲兽落地,她直接从玉鲲兽上跳了下来,白色的衣裙在空中飞扬,同样飞扬的还有她长长的头发,面纱下,没人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在落地的时候,她好像脚步有些不稳,柳红颜明显能看得出来她身子有些偏倚。
南山主要都是些男弟子,现下出现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张潸潸。而就在广场中央的玉台之上,站着一位白袍老者,他看着眼前这一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任遥长老,晚辈是善水宫张潸潸,受师命所托特来拜访。”张潸潸施了个拜礼,对着那老者十分恭敬地说道。
而柳红颜听了她这话,有些吃惊地看着台上。
如果不是张潸潸这么说,她是绝不会相信台上站着的老者,就是她名义上的便宜师傅任遥。她明明还能记得,任遥是一位颇为俊美的青年,这才一年不见,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老头?
可是,柳红颜更相信张潸潸,既然张潸潸说是,那么台上那位就必然是。
果然,那老者不甚在意地拂袖,一阵劲风袭来,正好扶起施着拜礼的张潸潸。他开口说:“你师尊已经和我说过,你来这是为了收服妖兽当坐骑,正好我宗弟子也要去南域历练,你这几日不妨呆在南山,过几日与大家一起出发。”
柳红颜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就这么信呗。
但是张潸潸却开始思考起来,她这回当然是自己私自来的,只是来了南山总不能不见见长老与首座,所以才扯出是师命所托。但是现在南山长老却顺着自己的说法扯了下来,竟然还说师尊已经和他说过。
即使完美如张潸潸,这一刻也不明白。
而同时不明白的,还有良庸。他毕竟是善水宫宫主唯一的儿子,自己母亲是个怎样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现下潸潸能来找自己,必定不是她授意的,她不来阻拦就已经很奇怪了,又怎么会告诉任遥长老,还要他照应。
但是要他相信任遥长老是在说谎,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任遥长老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说谎,因为善水宫与玄玄宗根本就没什么关联。
在所有人都陷入沉思里的时候,广场上的她依旧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