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下这两天的情况及五一更新情况。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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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好兄弟!”家兴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君兰的关系。
“麻油散子、脆麻花,香脆饼、苔条饼。”
“阿有啥棕绷、藤绷修哇。”
“有的!”
“香炒糯米热白果,香是香来糯又糯,一个铜板买三十颗。”
不久,老山东,一个年近六十、矮矮的个子、满脸皱纹、左手腕里挎着个篮头、胸前挂着白饭单、右手心套在嘴边,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弄堂。他一面走着,一面声音有些嘶哑地叫喊着:“大饼油条,大饼油条,大饼------油条------”家兴立即出门,买了几副大饼
家兴虽有爸爸、妈妈、姐姐的关心、呵护,有这等热闹的环境陪衬,但他心里始终是很孤独、冷清。可自从同君兰、丽绢作了朋友后,心情就开始大不一样了。三个孩子在一起不仅玩得开心,痛快,有时竟然谈起了长大后的人生梦想。有一次这三个人在一起玩跳绳,跳了好长时间都感到有些累了,就到家兴家的前客堂坐下来谈起了长大后怎么办。小丽绢先问两个哥哥长大后想做什么事情?两个哥哥开始说还没有想过呢。后来,家兴想了想说,他长大后当老师或者医生,因为听人说老师、医生都是帮助人的,最高贵、最受人尊敬,可以帮助国家兴旺;后来又说还想做老板,使李家兴旺发达。君兰也说,他妈妈要他长大后像他爸爸那样做生意,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钞票。
“一桶水要盛四、五分钟,准是大房东把总龙头关小了。”
“为什么?”家兴又问。
于是君兰就讲了他们两家人过去的事情。丽绢听后若有所悟,想了想,看看眼前的两个男孩,就说:“那好不好我也算你们两人的妹妹。”
丽绢也在想,我要是有这么两个哥哥,今后这弄堂里,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她马上就很痛快地叫道:“家兴,君兰,两个阿哥,你们两人以后得多帮帮我这个妹妹!”这三人就怎么自然而然地成了兄弟、兄妹,三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
这小丽绢不但人长得漂亮,也会玩游戏,特别是踢毽子,不管什么花样,一脚都不会落空。毽子踢到空中落下来时,什么脚尖、脚面、脚跟,头顶、面孔、肩膀、胸口、背脊,都能接到,一口气可以踢到上百只。说跳绳她更是身体轻盈、灵活,自己单人跳,甩一下绳子,可以连蹦二、三下;单双脚跳绳一口气可连蹦七八十,上百下也不算什么稀奇。
“谁呀?”家兴就问。
“张荣讲得有道理,我赞成,国家是要强大。但这是国家的事,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不过作为一个人在社会上,要想日子过得比别人好一些,那就是要有学问,能做赚大钱的事。”兰珍也谈了自己的看法。
丽绢说:“家兴、君兰两位哥哥,那现在做些什么事情?”
这七十弄里,一天到晚真是非常的热闹,弄堂里也有有点学问的人,就形容这是什么。张荣爷叔也作过这么个比喻。别看他是个木匠,但他的学问也挺深的。说起音乐,关于交响曲之类的也能说上一套。其实他读过不少年的书,后来因为家境不允许,就只得去学了个木匠手艺。
一天清早,天蒙蒙亮,姐姐兰珍就把酣睡中的家兴推醒了。
“我怎么不知道。”家兴看了看君兰说。
谁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轮到小丽绢盛水,刚要盛满时,被排在她身后、住在她家隔壁、拉黄包车的阿三一挤,丽绢一下子滑倒在地。她手一滑,手里端着的面盆水全部泼到了她自己身上,弄得浑身**的。她的小手,在石板上还碰出了血。小丽绢趴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排在后面的家兴飞快地跑到了前头,拉起了丽绢,君兰也上来帮着拾起了面盆。可阿三非但没有去拉丽绢一把,也没有说声对不起,反而想用自己手上的铜吊,接上去盛水。家兴的火一下升了起来,冲上去把阿三手上的铜吊给夺了下来,丢在一旁。君兰则把刚拾起的面盆伸上去替丽绢盛水。阿三也不示弱,把君兰一推,拎起自己的铜吊,又凑到自来水龙头上去盛水。
弄堂里孩子们玩的游戏,男、女孩子各有喜爱,而且是花样多多。男孩子在一起玩的是打弹子、滚铁圈、打棱角、玩香烟牌子、香烟壳子;女孩子喜欢玩的是造房子、跳绳、踢毽子。男、女孩子一同玩的,除了跳绳、踢毽子,还有捉迷藏、老鹰捉小鸡,有时还一起来玩什么“讨只花小狗”。
还有收各种旧货的人叫起来,更是奇奇怪怪的:“爱货会,爱货会。”
“大概是阴历十二月生的吧。”君兰跟着就说。
每当吃过晚饭,特别在晚上九、十点钟之后,非常可口的夜宵叫卖声,又会在弄堂的前前后后吆喝了起来:
“有点懂,你再讲下去。”家兴答道。
“就是十九号里的小丽绢。”
听人说到什么交响曲,家兴等三人弄不明白,就去问张荣。张荣只好比较简单地给这三个小朋友讲一讲,说:“交响曲是西方的一种乐曲,意思是说很多乐器,‘一齐响’,‘共同发声’。交响曲通常分为四个乐章:第一乐章是快板的奏鸣曲;第二乐章是慢板,具有抒情性、歌唱性、是用奏鸣曲形式写成的;第三乐章是快板的舞曲,速度轻快、节奏清晰,大多用三段式写成;第四乐章是快板的回旋曲,速度最快,通常表现欢乐,愉快的情绪。”张荣讲到这里停了一下,问孩子们:“听得懂吗?”
“是的,以前我们还是邻居。我妈妈同你妈妈还是小姐妹,十分要好。我们两人是同年生,我是阴历八月,你比我大四个月。我妈妈生下我时,没有奶水,我还吃过你妈妈几个月的奶呢。”君兰是数着手指在说着。
这家兴是个早熟的孩子,他是小孩专门想大人的事。他经常在想,这七十弄里热闹情景的背后老百姓生活的一些景况。这个七十弄前后三排房子,二十四间,占地不多,可现在居住了起码有上百户,连大带小的足有三、四百口人,真够拥挤的。家兴从同小朋友们的玩耍之中,知道了这里的大人们的不少生活情况。总起来说,这里的人要求不高,白天有个赚钱吃饭的地方,晚上有个能让身体躺下来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们现在只求有口饭吃,不管是吃大米,还是苞米、高粱米、山芋粉,能填饱肚子就行。
“到底都是读过书的,讲道理都是一套又一套的。我就是没有文化,不过心里想的也很多,就是嘴里说不出来。还是我女儿说得好,一个人要有学问,要多读点书。其实,这也是我主要的想法。我家家兴已经八岁了,再不能一天到晚在弄堂里凑热闹,同小朋友白相,做‘孩子王’了,我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和安排。”妈妈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小孩子干什么想这么多,就是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姐姐说。
“阿有啥坏咯套鞋修哇。”
“我八岁。”丽绢爽快地回答说。
这可以说是的第一乐章吧,算是快板的奏鸣曲,到此就告一段落。接着,第二乐章就开始了。
“她是这里钱家沙的人,我家搬到这里有六年了,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我认为她挺好的。”君兰接着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妈妈没有对你讲过?”君兰反问。
“张荣爷叔,你讲的这个交响曲,深了一点,我听了开始还能懂一点,后面的就听大不懂了。君兰、丽绢,你们两个说呢?”家兴拦住了张荣的话头。君兰、丽绢两人也都点点头。
“丽绢,不要上他当,打弹子、玩香烟牌子,我都赢不了他。你同他比肯定要输给他!”君兰提醒丽绢说。接着又转过来说:“家兴哥,你不要拿丽绢开心了。”
“不对,你姓沈,他姓李,怎么会是兄弟?”
“桂花赤豆汤,白糖莲心粥。”
家兴也细细地看了看丽绢,见这小姑娘细长身材,白白长长的脸颊,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长发披到肩头,说话总是笑眯眯的,虽有些骄气,但很可爱。就问道:“你几岁?”
“因为她已经没有父母保护、疼爱!她妈妈生下她几个月,就抛下她跟人跑了。她爸爸是当兵的,她是姑母带大的。”君兰透lou了这丽绢的秘密。
回到前客堂后,家兴就听到倒粪车的两只铁轮子,在弄堂里的石板路面上滚动着,发出“咯嗵嗵、咯嗵嗵”的声响。家兴到门口,探出头往门外看去,那倒马桶的人推着倒粪车,大声呼喊着“马桶拎出来!”进了弄堂。女人们拎着马桶出了屋,一个个往倒粪车上倒好马桶,然后她们把自家的马桶,在这自来水龙头两旁,一字排开,洗涮起了马桶。之后,这些马桶在这石板路面上“咚咚咚”的碰撞声、洗涮马桶时发出的“涮、涮、涮”洗刷声,就高一阵、低一阵,快一阵、慢一阵,很有节奏地在这弄堂上空响起。接下来,又有淘米声、洗菜声、生煤球炉的各种声响,又掺和了进来。
两个哥哥都说不清楚,就去问阿荣爷叔。张荣就笑着说:“现在只有读好书,还要学会怎么样做人。”两个哥哥听后表示明白了。君兰又问丽绢长大后想做什么?丽绢说,她姑母认为姑娘只要长得漂亮、乖巧,大了嫁个好男人,就什么都有了。对此大家都笑了。
这已经够热闹的了,家兴已经听了一整天了,有点累了,不想再听下去了。夜深了,他要休息、睡觉了。
油条充当全家人的早点。每天清晨,这老山东的叫卖声,在这弄堂里显得是那么地沉闷、浓重、短促,直到接连不断地喊声,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渐渐消逝。这可能就算是的第二乐章,抒情性、歌唱性的慢板吧。
“金刚钻子、绞力捧,老虎脚爪。”
从那以后,这三个孩子就常在一起玩耍。有次跳绳,家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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