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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余杨自个儿说着。
越说越觉得在理。
他就算是去哄女人,也不一定那国事开玩笑,但既然这么做了,一定早有计谋。
首辅上位难,停职更难,小事必然达不到停职的判定线,他就利用了这么大一件事顺理成章“被”旧派调查停职了。
其实他根本就是为了不让出政府要的这块地!
余杨瞪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整杯干了,放在桌上,“你太可怕了。”然后吐了一口气,“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停职。”
说着从桌边起身。
宫池奕倚在原位看着他,勾了勾嘴角,“你也算聪明了一回。”
余杨已经走到门边,又走回来,总觉得心头激动,看了看他,又往那边走,转过头来看他,“你够黑,就这么把顾吻安扔上去了,她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吃不消就完了!”
还有,以后顾吻安要是知道自己又被他悄无声息的设计了,她不闹他就不姓杨!
男人从沙发起身,理了理外套,很认真的沉声,“一物多用而已,没设计她。”
切!余杨白了一眼,“你跟她说,看她信不信?”
宫池奕迈步过去,“你不跟她说就行了。”
他又不闲,专门破坏别人感情。
两人出了包厢,会所里安安静静,转弯进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余杨才转头,声音并不大,“你当真不担心她顶不住?以前在娱乐圈再厉害,毕竟是个女人,出了推荐信之外,你根本帮不上她,那一帮男人都得她去应付,还真不怕她吃亏啊?”
宫池奕双手别进兜里,步伐迈向门口,步入暗夜,才剑眉微蹙。
他担心。
但不能在她身边转,否则她上位会更难,至少,她得熬过这一周。
仔细想来,似乎好久没见她了。
“怎么了?”走到车子边上,余杨见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男人正敛着眉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抬手从内兜拿了手机。
果然有未接,这么长时间,她或者鲁旌都没有跟他联系过,忽然联系,必然是有事。
修长的指节划开屏幕,直接回拨,几乎没有犹豫。
余杨只好在一旁等着。
电话刚接通,宫池奕沉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担忧,“出什么事?”
鲁旌略微挡着话筒,“没事了三少,顾小姐马上就下来。”
电话这头的男人沉默片刻,抬手看了腕表,眉头紧了紧,“她还在应酬?”
鲁旌笑了笑,“今晚过后估计是妥了,您放心,我会把顾小姐平安送回去。”
宫池奕薄唇略微抿唇,片刻才问:“她今晚和韦廉见面了?”
鲁旌点头,“对,十几个人都见了。”
而且是一块儿见的。
宫池奕大概是知道为什么鲁旌会着急打电话了,因为他知道韦廉的套路,也知道他身边几个人的肮脏史。
鲁旌说完,又怕他担心的过来,补充道:“您要是过来,估计顾小姐和您都得被诟病,明面上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宫池奕低低的“嗯”了一句。
挂了电话,鲁旌松了一口气,抬头已经看到几个人陆续走出来。
吻安是被韦廉扶着的,她确实喝多了,不是一开始自己可控的伪装。
但再醉,她保持着脑子清醒。
身旁几人都恭敬地和韦廉握手道别,走得只剩他们俩了,吻安笑了笑,努力站稳。
脸上还是那样美丽的浅笑,“威廉先生,有空咱们再聊了!”
韦廉看了她,“要么,我送顾小姐?”
吻安闭了闭目,笑着。
大概没几个人知道韦廉好色吧,可她知道啊,尤其他喜欢肤白貌美,身材娇小的东方美人。
而她可不是美人的种尤物?
然,有第一次,她后半辈子恐怕都别想安稳。
所以她醉着摇头,也从包里摸出手机,凑到韦廉耳边,道:“我拍戏时遇到过一个不错的女演员,听闻最近在国外发展,威廉先生数次要她的联系方式未果?”
韦廉的醉意还在控制范围内,但毕竟是喝多了,条件反射的就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吻安笑了笑,噼里啪啦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标有“于馥儿”的号码,对着韦廉弯着眉尾:“算我的诚意?……放心,过后我就忘了这一茬了。”
吻安摊手,接过他的手机给存上号码,而后丝毫不给他机会,马不停蹄的冲鲁旌招手。
鲁旌见她招手才快步过去,“顾小姐,谈完了?”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能知道她跟别人说了什么,哪怕声音再小,因为她身上撞了窃听器。
韦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鲁旌那边了。
鲁旌一路扶着她到车上。
吻安靠在后座直接闭了眼,想得十分难受,鲁旌一上车便低低的道:“开快点,五分钟后停在路边。”
鲁旌想问怎么回事,但看了她死死的拧着眉,只好先做事。
车子急速驶入黑夜里,几分钟后周围安静下来,鲁旌把车停在路边,旁边便是绿化公园。
吻安脑子晕眩,也迫不及待的推门跌跌撞撞的下车便是一顿吐,那样子,和刚刚在韦廉面前的镇定截然相反。
韦廉转头又给她拿了水,递了水才觉得她应该需要抓紧,又跑车上去拿。
等过来又看她只穿了裙子,赶忙脱下外套。
吻安吐得差不多,看了他前前后后忙得手足无措,疲惫之余竟然笑了笑,“鲁先生没伺候过女孩啊?”
鲁旌尴尬的一笑。
她没接外套,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费劲的回到车上,累得不想动弹。
鲁旌坐在前边看了她几次,让她缓一会儿才开始继续往前走。
吻安闭着眼,但如果一阵就舒服多了。
“瞧你刚才那样,我当真以为顾小姐海量。”鲁旌道。
她笑了笑,海量也挡不住十几个男人轮番喝两拨呀。
路程过半,鲁旌见她缓过来不少,这才斟酌了几番,问:“看韦廉的意思,顾小姐上位会顺利些,只是,女明星的号码你也敢给?”
吻安笑了笑,“我敢给,他也不敢打,信么?”
鲁旌愣了愣,没想到她居然把韦廉摸这么透,这么笃定。
她和韦廉单独谈话的内容,他也都听到了,她要跟韦廉合作先不说真假,就这份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稍不留神,也就就成了韦廉的垫脚石,他上位后被踩碎成粉的垫脚石。
车子到了郊区,速度慢下来。
吻安靠在座位上,看了鲁旌,淡淡的笑,“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开车的人略显尴尬的一笑。
“顾小姐别误会,我这不是质疑你,只是……你现在和三少最好是少接触,如果按照跟韦廉说的,接触少了,他可能不信你。”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反其道而行不好么?宫池奕主动找我,显得他别有所图利用我保位置,我既然对韦廉那么说,就要换成我靠近宫池奕,谁还能说什么?”
这些个心思,她都是受宫池奕影响。
说完,她柔眉轻蹙,“正好可以多见面,十天半月见不到人的感觉很糟。”
鲁旌多看了她两眼。
不会就是为了多和三少见面,她居然大着胆子跟韦廉做交易?
鲁旌有那么点担心,“三少如今正和政府谈项目,我估计韦廉会让你去说服三少。”
可她总不能真的帮韦廉做事?
吻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单手撑着脑袋,醉后语调清淡柔婉,“谁说被男人睡了就一定能成事,也有女人光吃亏的不是么?”
到时候她主动勾引宫池奕,就算真被韦廉知道他们交情很深,就说宫池奕提上裤袋不认账,韦廉有本事就自己找宫池奕去吧。
鲁旌听完她这略显无奈的话,愣是半天没能接上。
好一会儿,终于笑起来,“三少和顾小姐,倒的确般配!”
吻安从位子上看了他一眼,嘴角弯弯,“别拐着弯骂我鲁先生,女孩子都喜欢被夸单纯、漂亮一类的。”
宫池奕阴诡狡诈,可不是说她心思跟蜂窝似的?
鲁旌爽朗的笑了。
但,鲁旌在这个圈里这么多年,能让他佩服的女性确实屈指可数,先前只以为她顶多会拍电影,脑子还算灵活,至于为人处世,大概也只是能在男人中间迂回。
可如今不这么想了。
目光将将收回来,鲁旌又看了回去,见她拧着眉。
“怎么了?”
吻安没空说话,只是摆摆手。
很显然,她刚刚是强撑着不适跟他说话,刚缓过来一点,这会儿又下车一阵吐。
她一边吐一边还想着,就这样回去,要是碰上外公估计有一顿好骂。
吐得都失了声,转过头看了鲁旌,半开玩笑,“要不,我今晚住鲁先生车上?”
鲁旌知道她开玩笑,但她这次吐过之后整个人都蔫了,无力的靠在后座。
车子总算到了薛老堡楼外,还剩几百米得步行送她进去。
鲁旌搭了手,但是发现她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整不明原因,听她模糊的咕哝了一句:“宫池奕?”
只以为是她说胡话了,鲁旌扶着她,“顾小姐……”
不过一抬头,手边的人已经被接了过去。
“怎么喝成这样?”男人低低的语调里透着几分不悦,又铺着一层淡淡的心疼。
也没打算听鲁旌说什么,颔首:“你先走吧。”
转而低眉看着她。
吻安腿都是软的,带着一点点委屈仰脸望着他,“好难受。”
抬手拨开她的发丝,露出她一张巴掌大的脸,确实是极度难受的模样。
宫池奕什么都没说话,打横将她抱起,转身往堡楼走。
吻安脑子里晕着,也知道自己今晚办了什么事,软软的靠着他,“事情还算顺利,是不是得奖赏我?”
她声音很轻,显得断断续续。
男人迈着大步进了第一道门,倒也深眸低垂,沉声,“想要什么?”
她半眯美眸,笑意淡淡,“以后我找你必须随叫随到。”
他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怪我这么久不找你?”
她干脆闭上眼,半张脸埋在他胸口。
因为抱着她没办法开门,敲门声把管家叫了起来。
管家一开门就是一阵浓烈的酒味,“小姐这是?”
宫池奕只沉声:“麻烦您煮个醒酒汤。”
管家顿了顿,连连点头,看着他抱着小姐往楼上走。
进了她的卧室,宫池奕刚把他放在床边,想转身离开,她缠住不松,迷迷醉醉的仰脸看着他。
他倾身,嗓音稳沉,“我去拿热毛巾。”
吻安摇了摇头,又无力的垂了一手,碰到床边才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男人依言坐下,她就靠了过来。
就那样靠了好一会儿,看起来都已经睡了过去。
却听她轻轻的语调,道:“要是别人,恐怕今晚骨头都不剩了。”
他知道。
抬手,指尖在她脸上摩挲,声音低沉温柔,“委屈了?”
吻安很直接的点了头。
很委屈。
娱乐圈那种地方,她都已经觉得很烦,从来没想处理更烦人的关系,也没想过要在这样的复杂中安身立命。
都是因为他。
手臂将她圈过来,薄唇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很柔,却没有只言片语。
因为不能说撑不住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