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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刚才的话，声音轻松自然，但宋睿和陶然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哦，对对，你瞧我这记性！那我去给你的朋友泡茶……”
“奶奶，不用忙了，我来就可以了。这么晚了，您先睡觉吧，别总是熬夜，也不用一直等我回来，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石雪念叨着将老人家扶到卧室中。
石雪安置好奶奶，走出门给两人泡了杯茶，“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宋睿和陶然端起茶杯，摇了摇头，宋睿犹豫了一下道，“看起来不像是年老通常的记忆力衰退？”
“恩……”石雪有些沉默，不复之前在外面活力四射的样子，她端起茶杯，却半天没有喝一口。
“我去收拾房间，等一下先休息吧，明天还有比赛。”石雪沉默片刻，站起身道。
“我来帮忙。”陶然也站起来。
一夜无话，连宋睿都没有看电视，虽然有点无聊。
但是他怕在客厅看电视，万一老人家起夜，给人吓坏了就麻烦大了……
第二天老人家果然又不记得两人了，好在她还记得石雪，也没出什么乱子。
几人就在略有些沉默的气氛中去了赛场，陶然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反倒是石雪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迷茫。
到赛场以后，分组排号，一通忙活，终于搞定前期的事宜，现在就等着上战场就可以了，石雪和陶然的分组不同，也没有在一处等着。
宋睿看着陶然，“丫头，在想什么？”
“宋睿，你说小石头要那个果子……”
“恩？是为了给她奶奶吧？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
“你怎么？放弃比赛？给她多一分希望？”宋睿面无表情道。
“当然不是！但是……”
“没什么但是！”宋睿打断陶然的话，“你要明白，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必须付出代价的，没有任何取巧的可能！”
“而且！”宋睿不等陶然反驳，继续道，“就算你要帮她，也不是这种方式，看到小石头的眼神了吗？她不需要任何同情！她想要的会凭自己的双手取得！你可以在心里决定如果自己获得果实就送给她。但是！”
“你还要记住一件事！”宋睿凑近陶然，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不要做出任何承诺，如果你一开始就去承诺你根本还未拥有的东西，你就会失去勇往直前的欲望。”
陶然愣了愣，她第一次见宋睿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莫名觉得这骷髅架子画风都变了……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两人聊天的声音，“喂，那边的小姑娘在被自家机器人教训……”
“嘘！别看，会被SK种群病传染的！”
两人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他们虽然说着别看，还是偷偷摸摸地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而且周围不少人都是这个动作……
宋睿：“……”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