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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可每一招一式，虽然狠厉，却十分空洞，仿佛一只傀儡一般。
不知为何，他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一战他杀了很多的人，这一仗打赢了，他只身踏着敌人的尸体走过，迎面便对上了那个小女童。
那女童有着姣好的面容，晶莹剔透的像是一个瓷娃娃一般，可是猩红的双眼，浑身的戾气，给小女孩平添了一种妖异的感觉。
女孩看着他笑了笑，随即指向了远处的一座孤塔，低声呢喃着：“看到了吗，我就住在那个地方。”
廖辰初倏然一愣，心底一沉。
眸光看向了女孩细嫩手指指向的那座孤塔，眉头紧紧皱起。
在军中，他曾经听到将士们提起过那座塔的故事。
只听闻，那座塔属于江湖中最大的门派——九霄派，但是这附近，却并没有多少人住。
关于为什么，他听到了几个传言。
听闻几年前甚至百年前几百年前，这里接连发生过血案。
只听说是孤塔中关着的女人突然跑了出来，丧心病狂地收割着生命，如同恶魔一般，不论是谁，都逃不过，甚至是一百年前的武林盟主，都是死在了那女人的手下。
他们传言，这塔中锁着的，是妖物。
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廖辰初对上女孩猩红的眸子，僵硬的嘴角扯了扯，扯出了一个并不熟练的笑容。
这些年来，他从未曾笑过，已经忘记了笑这一种表情，是怎么做的了，然而面对着这个小姑娘，他下意识地便这样做了。
女孩的目光从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滑到他沾满了殷红鲜血的手上，脸上闪过了一丝恐惧，见此，廖辰初心中一慌，连忙将自己染血的双手背了过去。
女孩很快松了一口气，眸光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张开口说道：“乔……”
“你是……姓乔？那我便叫你阿乔好了，”廖辰初的目光缓缓转移到那座阴森的孤塔上，抿了抿唇说道：“你是说，你住在那个地方吗？”
女孩点了点头。
廖辰初眸光微微闪动，随即笑着对女孩说道：“若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不用。”女孩摇了摇头，“你进不来。”
廖辰初一愣，未曾想过女孩会这样回答他，不由得有些呆怔。
女孩缓缓转过了身向着孤塔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眸光探究地看着廖辰初，不由得看的廖辰初心尖一阵冷寒。
“你好像和我一样，”女孩顿了顿，眉头轻蹙：“打仗？”
“嗯……嗯。”廖辰初愣愣地点了点头。
女孩微微偏头，仿佛无关紧要地说道：“下一次开战的时候，我还会出来。”
廖辰初一愣，还未反应过女孩话中的意思，眼前便没了女孩的踪影。
那一刻，他甚至真的怀疑，这世间真的有妖怪的存在。
战争再次打响，仍旧是这一片地方，朱国的将士步步紧逼，廖辰初戴着银狐面具一马当先，奋勇直前，一招直取敌将头颅，温热的血液喷溅了满脸，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忽然一道剑风迎面而来，来不及闪躲间，一股大力将他猛然扯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