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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文害怕极了。
他害怕张正一胡咧咧,向李适揭露他们二王拉帮结伙,组建小集团。
王叔文吩付韦执谊,对李适诬告张正一和吏部侍郎王仲舒、员外郎刘伯刍,私结朋党小团伙,吃喝玩乐不干人事。
这是真做贼的诬告人家是贼,没有加入王伾、王叔文团伙的倒了霉。
李适又昏头昏脑,人说啥他信啥,贬张正一、王仲舒、刘伯刍到遥远偏僻的外地去当小官。
眼见不跟二王一伙的都被清除,其他朝臣都心怀恐惧。
连朝廷外各地官员也纷纷投靠王伾、王叔文,或者偷偷送钱结交,或者暂时没送钱,已派人联络投靠。
王伾、王叔文,没料想太子李诵突然得了中风。
李诵脑血管淤堵了语言中枢,几乎丧失语言表达能力,发出声音不准,别人几乎听不懂。
贞元二十一年大年初一,本应是欢庆的日子。
德宗李适上朝,王公大臣按惯例给他拜年,祝他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只有太子李诵躺在东宫太子府的床上,服用化解头脑淤堵的中草药,不能上朝拜贺。
德宗李适心疼儿子得了中风,难过得挥一把鼻涕,再擦一把眼泪。
守着朝臣,李适又是叹息又是哭泣。他忧伤地说:
“苍天不护佑我的儿子,让他得了中风失语,朝政如何托付?
朕也快死了,这往后的日子,全然看不见了希望!”
李适退朝后也病了,病得卧床不起。吃药不管用,病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过了二十多天,没有德宗李适康复上朝理政的消息,也没听说太子李诵的病情好转的消息。
宫中宫外官员和百姓们心头阴云笼罩,又害怕又疑虑。
国君和太子都一病不起,国家的前途在何方?
苍天要让唐朝怎样?国运到了前路未卜的十字路口。
一天傍晚,宫中宦官宣召传召翰林学士郑綑、卫次公。
宦官说:
“陛下吩咐你俩起草遗诏。”
两位学士才知道德宗李适快要死了。
他们握笔匆匆书写遗诏套话,基本定稿。
忽然有一个内侍宦官从德宗李适的寝室里走出来,对他俩说道:
“皇上才说到立新皇帝的事,还没确定下来。”
卫次公说:
“太子虽然生了病,还没治好,但他是正宗传人。
宫廷内外,天下百姓,人心归属太子。
就算是万不得已,也应该立太子的儿子广陵王李纯。
否则必然导致天下大乱。一旦天下乱了,谁来承担罪责?”
郑綑说:
“你说得对,是这么个理。”
宦官把他俩的意见回报德宗李适。
宦官李忠言等人,不敢惹翻无下众怒,才对外传话说:
“皇帝刚才已经驾崩升天,他去世前说了立太子李诵为下一位皇帝。”
确定了继位人,郑细絪、卫次公写好李适遗诏,立即颁发。
太子李诵知道人心慌乱,强撑病体出现在九仙门,召见各军将领,安抚百姓,长安城人心稍稍安定。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李诵第二天在太极殿即皇位。
皇宫大内卫士们,心中存着怀疑,担心不是真实太子即位,怕皇位是被朝廷奸臣找他人冒充代替。
将士们大着胆子,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偷偷往皇宫里面瞧。
等到瞧见了新皇帝李诵,禁卫军将士们说:
“我们看见了,确认了。
坐在皇位上的,真是太子本人!”
众位将士欢喜若狂,他们跳啊,笑啊,笑出欢喜的眼泪。
笑着笑着,大家就抱在一起哭了。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国家好好的,不要出大乱子。
地位再卑贱,也不忘忧心国家命运,是几千年来,刻在咱们国人骨子里的基因。
李诵登基大典完成,死了个老昏君李适,天下又迎来新主人李诵。
历史上称李诵为唐顺宗。
德字李适在位二十六年,干过一些好事,也干过无数蠢事,他死的时候六十四岁。
顺宗李诵的母亲王氏,在贞元三年,被册封为皇后。
她一向多病,刚册封完皇后,她一心情激动,就嘎嘣一下,欢喜死了。
她死得早,李适死得晚。李适死后,和王氏合葬一处。
顺宗李诵脑中风,大脑还能想事情,就是没法说话表达,不能亲自处理政务。
朝廷在宫殿内设置帷帐,每当朝廷百官奏事,李诵在帷帐内听取奏报、审阅奏章。
李诵决定某件事行或者不行,点点头或者揺揺头,再由宦官传送信息出来。
宦官从帷帐进进出出,需要掀动帷幕。
朝廷百官心中好奇,站在帐外往里偷看,顺宗李诵身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李诵的亲信宦官,叫李忠言。
一个是李诵宠爱的妃子,叫牛昭容。
外面翰林院,负责起草诏旨的,是王叔文。
传达皇帝诏旨的,是王伾。
王叔文有事奏白,先让王伾转告李忠言,李忠言转告牛昭容。
牛昭容再转达给顺宗李诵。
李诵对翰林院的意见,言听计从。
翰林院成了决策部门,权力高出中书省、门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