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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领兵传送郑注首级来长安,悬挂兴安门城头示众。
还有一个韩约,逃藏了好几天,半夜里偷偷溜出崇义坊,被神策军戒严岗哨发现,兵士上前一把抓住他,当即扭送左军营,把他处死。
仇士良心目中的甘露事变人犯,几乎被一网打尽。
宦官仇士良、鱼弘志把持朝廷,他们以下的宦官同伙,各自升官受赏。
从甘露除宦官行动失败后,生杀大权、任用谁、撤免谁,全由仇士良、鱼弘志两个宦官说了算。
文宗李昂成了他俩手里的一只提线木偶,皇帝对他俩的命令,只能唯唯诺诺地执行。
文宗李昂心里明白,自己是清除宦官的第一主谋,没被两个宦官下令杀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他哪里还敢跟这帮阉党宦官们继续斗争?
仇士良、鱼弘志气焰越发狂盛,对上胁迫皇上,对下欺凌宰相。
群臣每到延英殿议事,仇士良、鱼弘志傲然自若站在朝堂。
宰相郑覃、李石有事情向皇帝李昂奏请,实际是向仇士良、鱼弘志奏请。
俩宰相往往被仇士良训斥得狗血喷头。
两位宰相稍有不从,仇士良就威助他俩说:
“你们不听话,不识抬举,难道想当第二个李训、郑注么?”
宦官们怨恨李训、郑注等人,牵藤扯秧,诛杀牵连无休无止,朝廷官吏人人自危。
一天,文宗李昂上朝,问宰相郑覃、李石:
“街面上已经安宁下来了么?”
李石说:
“街面上逐渐安定,但是这些天天气特别冷,几乎要冻掉耳朵,恐怕是因为行刑杀人太多,肃杀之气太重,造成的极端严寒。”
郑覃说:
“罪犯的亲属,已经被屠杀光了,其他的人,别再牵连不休地问罪了。”
文宗李昂点头退朝。
接连几天,并不见有文宗李昂颁布别再牵连问罪的诏令。
忽然长安城中谣言四起,都说:
“不好了!不好了!
大批强盗杀过来了!他们要屠杀全城。”
街上的兵士和平民,都吓得逃走。
大伙儿一起胡乱逃跑,闹得街上尘埃飞扬。
中书省、门下省各个官署衙门的官员和守兵,也都没命地逃跑。
有人听说强盗来了,来不及穿戴整齐,来不及束腰,骑上马就逃跑。
郑覃、李石正在中书省官署上班,回头一看,中书省官吏、卫兵们已经逃走了一大半。
郑覃也忍不住惊慌,对李石说:
“ 耳听眼见,气氛异常,不如离开官署,出去避避风头才是。”
李石神态安然地说:
“宰相官位高、名望重,是大家的主心骨,不宜自乱阵脚慌了神。
况且都喊强盗来了,也没查清真假。
满城官民,全靠我们镇定。如果宰相也逃跑,必然宫内宫外大乱。
如果真有强盗奔来,发生全城大乱,逃到哪里都不安全。
我们能逃到哪里去避难?”
郑覃听了他的话,心神不宁勉强地坐着。
李石阅读案卷,心安神定和平时一样。
接下来,有传令兵跑来传递消息:
“令关闭皇城门,关闭各个国家机关部门的大门!”
左金吾大将军陈君赏,领兵站在望仙门下,对传令使者说:
“门外没有看见有贼寇。
就是看见贼寇往这边杀来,再关闭城门也不晚。
请稍安勿躁,待机而动。不应对贼寇示弱。”
传令使者听了就退走了。
这时候,市井邪恶无赖少年团伙,都穿上了黑色衣服,手执弓箭和长刀,眼巴巴地望着皇城门。
一旦皇城门关闭, 国家机关停止运行,他们就放手开始全城大抢劫。
幸亏中央官署有李石照常值班,城中守卫有陈君赏,他们从容坐镇,像抵抗风浪的两根定海神针,才保持大局安定,没有出大乱子。
到了天黑,毫无异常变动,人心方才安定。
官民百姓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人们吃了晚饭,头枕着枕头安心睡觉,发出了呼吸均匀的鼾声。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天下人一群羊,唉。
谣言不足为信,未必没有起因。
原来大太监王守澄还没死时,曾和太监田全操关系不和。
郑注趁机向田全操献计, 派他们分别到盐州、灵州等外他当监军。
郑注同时又秘密嘱咐外地节度使,捕杀这些外派的宦官监军。
外派六个太监出宫,分别奔赴六个地方。
后来大太监王守澄被皇帝赐毒酒毒死,郑注本人也被杀死,六处节度使,都不敢动手杀这些宦官了。
宦官仇士良得胜控制了朝廷,便把六个太监召回。
田全操对郑注等朝廷文官们余恨不平,在半途中扬言说:
“我们回到首都,凡是儒冠儒服的文人官员,不论贵贱,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光光!
只留下我们宦官控制朝廷!”
这些狠话传到京城长安,导致人人惊恐。
谣言越传越越玄乎,传成了有大批绿林大盗,来攻打长安城,要杀光长安市民。
田全操等骑马回城,究竟人少势孤,说了狠活没法实行,不敢杀人惹祸。
更加上仇士良已经杀人太多,也怕激成众怒,乐得息事宁人,没有再掀起大乱子。
宦官太监集团控制朝廷,都想着安享荣华富贵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