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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这身衣服已经洗了好多次,破旧褪色了,我还穿在身上,舍不得更换新衣。”
群臣看见文宗李昂衣服破旧,都称赞他的节俭美德。
中书舍人柳公权说:
“陛下贵为天子,拥有整个天下,应该选贤任能、赶走奸邪,赏罚严明,方可天下祥和。
只是穿旧衣服,舍不得花钱换新衣,做得再好,只是很小的事儿。”
文宗李昂对柳公权一脸亲切地说:
“你是个忠直之人,就当个中书舍人,似乎大材小用,不知改任御史大夫吧。”
柳公权欣然接受任命。
文宗李昂看似虚心纳谏,但不能刚强果断,平庸柔弱的性格难以改变。
朝廷还是内讧不已,朋党势力再次兴起,李固言担任宰相没几天,又被排挤出任西川节度使。
李昂改任工部侍郎陈夷行为宰相。
开成三年正月,宰相李石一大早上朝,走在街上忽外听见有“嗖”的一声,似有箭簇声传来。
李石急忙躲闪,已经受了轻伤,脸上被飞来的箭划去一层皮,鲜血直流。
李石的两个侍从吓得急喊:
“我的娘啊!吓死人了!”
他俩朝着不同方向仓惶逃散。
李石骑的马倒是聪明,遇着危险急忙转身,惊慌地往家跑。
这时有一个人蒙面人骑马冲着李石跑来。
幸亏李石趴在马上不敢起身,那匹马从李石身边飞驰而过。
两匹马交会时,一道亮闪闪的刀光掠过李石的马背上空,李石的座下马匹已被削断马尾,疼得嘶叫。
李石在马背上趴得够矮,才没被快刀削死。
李石骑马跑回家,惊魂稍定,写了奏表给文宗李昂说了自己被暗杀谋害的事。
文宗李昂急派一队禁卫军兵士,日夜防卫李石家的宅院。
李昂命搜捕企图暗杀李石的暴徒,最终一无所获。
李石暗自寻思:
“我为国家忘我工作,反有遭到暗算。
这一定是阉党宦官策划的刺杀行动,我如果留恋官位,必定被他们杀害。
不如趁早辞职,免遭杀身之祸。
他想明白了,不留恋了宰相官位了。
李石多次上奏说自己身上有病,上不了班了,坚决请求辞去宰相职务。
文宗李昂也知道他忠诚,实在不便强留,只好令他去当荆南节度使。
李昂另选户部尚书杨嗣复、户部侍郎李珏为宰相。
杨嗣复、李珏和宰相郑覃、陈夷行不协调,多次发生意见冲突。
文宗李昂当面对他们四位宰相说:
“我读千卷圣贤书,也不想当个平庸无能的昏君。
怎奈天下形势这个样,我也无可奈何。
愿你们齐心协力,朕只能喝酒求醉,挥笔写文章抒发心中万千忧愁。”
原来李昂要求宰相替他治国安邦,他自己不用作为。
四个宰相当面答应,但还是遇事各抒己见,没法调和。
第二年,郑覃、陈夷行被杨嗣复、李珏排挤,辞职退位。
太和末年,李逢吉因病退休,退休后马上就死了。
四朝元老裴度,移守东都洛阳,目击艰难时局,自我哀叹:
“我老得快要进棺材了,对昏暗朝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不愿意再费心劳神,过问朝廷中事。
朝廷传来诏令,让他入朝当中书令,裴度上表辞谢,没有接受任命。
后来发生甘露事变,凶恶宦官掌控朝政,他也干瞪眼管不了,继续在家写书喝酒,自娱自乐。
写书写累了,他就身穿和平民百姓一样的服装,安闲自在地四处游逛。
没想到开成二年,文宗李昂又调任他去镇守河东。
李昂派吏部侍郎给他传达诏旨,裴度不得已出发前往。
裴度在河东镇守一年,因为疾病缠身写了奏章,请求调回洛阳,回到洛阳第二年就老死了,死的时候七十六岁。
文宗李昂悲痛得停朝三天。
从唐宪宗李纯以来,历经穆宗李恒、敬宗李湛、文宗李昂,都不立皇后。
文宗李昂不怎么花心好色,他宠幸的嫔妃数量少,生得儿子自然就少。
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永,王德妃生的。二儿子李宗俭,十岁就死了。
只有一个儿子了,想选也没得选,群臣请求立李永为太子。
文宗李昂不自私,想立他的侄子敬宗李湛的儿子李普当太子。
文宗优柔寡断,拖延着没有定下来。
叔欲立而侄不待,太和二年,李普就病死了。
文宗李昂很悲痛,又把立太子的事搁置了好几年。
太和六年,始立李永为太子。
李永母亲王德妃,相貌平平,缺少一张打动人心的脸,王德妃生了儿子后一直失宠,文宗李昂不愿意和她亲热。
后来后宫有了杨贤妃,生得花容月貌,眉清目秀,说话伶牙俐齿,才思敏捷。
文宗李昂爱杨贤妃如托在手掌上的珍珠,对她用情专一,总是和她亲昵厮混不够。
杨贤妃说什么,文宗李昂就信什么。
可是杨贤妃品行恶劣,心术不正,和“贤”字一点不沾边。
杨贤妃无论怎么和李昂亲热,也生不出儿子来,王德妃有儿子,杨贤妃恨得咬牙切齿。
后来,王德妃竟被杨贤妃诬陷害死。
死了亲娘不仅心里苦,李永在人生观形成的关键阶段,缺失了亲娘管教。
文宗李昂有功夫和王贤妃厮混亲热,也挤不出时间,关怀教育唯一的儿子。
李永自暴自弃,成了喜欢吃和玩的废柴少年。
李永沉迷吃喝玩乐,亲近宦官小人,杨贤妃时常给他进谗言。她对李昂说:
“李永这孩子不成器,腐烂透的木头做不成器具。”
文宗李昂渐渐入耳入心,免不得怒气满胸。
唯一的儿子不上进,李昂心里多么痛苦绝望,心里有苦没处诉。
开成三年九月,文宗李昂召见群臣说:
“太子言行太多过失,心里除了吃和玩没啥正事,如此品行低劣,不配继承皇位,应该废了他才是。”
朝臣们听了都慌忙跪下给李昂磕头劝谏:
“太子太年轻,近来虽然有过失,将来自能知错改过。
谁来当太子,关系国家根本,望陛下三思。”
中丞狄兼谟趴在地上坚持劝谏,甚至急得流了两串儿眼泪。
给事中韦温说:
“陛下只有一个儿子,不好好教导他立德成才,以致于他陷入贪图玩乐,这难道只是太子的过失么?”
他的意思是,儿子不成器,一是父亲对儿子教育缺失,二是没给他找好老师。
文宗李昂一看众人反对,不便形成决议,很不高兴地退了朝,为了换个好心情,他又和杨贤妃亲热去了。
群臣又连续上奏,李昂才令太子回到少阳书院,继续接受教育。
李昂令太子老师窦宗直、周敬复两个人,进书院给李永讲华夏贤师老子写的道德经,讲如何为人处世,如何治国理政。
太子最终没有能痛改前非,老师很失望。
杨贤妃又秘密嘱咐教坊工人刘楚材向李昂告状说:
“太子不肯用心学经书,只喜欢来拨弄乐器。”
杨贤妃又秘密嘱咐后宫十名女艺人,对李昂告状说:
“太子不肯学知识立品德,只是喜欢跑到教坊,色迷迷地调戏撩拨我们,他就是个心里没正事的小色狼。”
李昂每次李昂听说太子过错,往往召他到身边,当面训责一通,骂他骂得狗血喷头,只是废太子的事始终没做决定。
又过了一个多月,太子夜晚住宿在少阳院中,他没有得什么病,不料晚上突然就死了。
文宗李昂亲自去看,见李永躺在自己寝室床上,鼻孔、眼睛、耳朵,嘴巴,七窍流血,胳膊腿四肢发青发绿,是典型的中毒症状。
文宗李昂见他死的样子特别惨,也忍不住悲从心起。李昂暗想:
儿子李永突然死亡,好象是有人给他吃的饭里投了毒。
儿子再不好,罪不至死,是谁这么狠毒?
但是儿子已死,无从侦察破案,只好殓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