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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或叛,则置象林兵(和帝永元十四年);羌犯三辅,则置长安、雍二尉(安帝永初四年);鲜卑寇居庸,则置渔阳营(安帝建光元年)。其后盗作,沿边缘海稍稍增兵(顺帝永建元年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而令扶风、汉阳筑陇道三百坞(顺帝永和元年),魏郡、赵国、常山、中山六百一十六坞(〈西羌传〉),置屯多矣。始募死罪系狱囚出戍,听从妻子自占边县以为常。自后往往五营缇骑、虎牙之士迭出征戍。
可长久乎?
汉事略循周畿(jī)之制,讫于西京,都兵无过一、再出。自中兴郡兵不练,而南北二军交惊于境。安、顺以来,窦宪(永元元年)、邓鸿(永元六年)、何熙(永初三年)三将以击,刘尚(永元九年)、邓骘(永初元年)、任尚、朱宠(永初五年)、马贤(永和五年)、张侨(永和六年)六七将以讨羌,而鲜卑之寇(永和二年),南单于之变(永和八年),亦数移屯,连年暴露。由是王旅无复镇卫之职,而奔命四方之不暇。又方募为陷阵(〈西羌传〉),征为积射,召为义从。大抵创立名号,皇甫规所为。列屯坐食之兵众矣。卒于中官之诛,结援外将。故夫汉之祸,光武之销兵为之也。
至安帝永初间,募人钱谷,得为虎贲、羽林、缇骑营士,而营卫之选亦衰。当是时,边郡守御之兵不精,内郡五卫之备不修(见陈忠疏),诸羌转盛,二千石守、令并无守战意,皆争徙避寇。于是征兵会众,摇动数州,增赋借奉,费八十余亿,暴露师徒,连年而无所胜。至于顺帝,始令郡举五人,教习战射。然而有惮远役,而郡兵始叛矣(永和二年事,也是曹操他们征兵,士兵老是反叛的原因)。
古人调兵,各从其方之便。高宗伐楚,盖裒荆旅;武王克商,实用西土。至于征徐以鲁(〈书.费誓〉),追貊(mò)以韩(〈诗.奕〉),平淮以江、汉,略见于经,可考也。
齐桓东讨陈涛,唯及江黄,北入山戎,亦因燕威众,盖犹有节制者。自晋文城濮之役,以秦师从诸侯力征,唯党是与,无复先王之旧矣。
汉氏独得古意,役民以法。大帅征师,其备胡则上郡、陇西、北地,事越则会稽、豫章,击朝鲜则举辽东,开西南夷则巴蜀。移兵赴远,不过一、再。自东都兵不能继,然后盗起一方,而羽檄被于三边(一隅驰羽檄,则三边被荒扰,此亦汉氏近世之失。)民不堪命,至于背叛。此兴荆、扬、兖、豫四州之卒,击象林万里之蛮,李固所以愤惋也。
三代而上,兵权散主。有扈之师,六事咸在;牧野之战,三卿同出。《书》称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bǐ)爰(yuán)齐侯吕伋(jí),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而〈常武〉诗亦曰:‘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
夫太保,相也,非南宫毛之使不能专令兵师;齐侯,将也,非太保之命不敢擅兴禁旅。且以二兵百士,而二三大臣参互职掌。至于皇父整师,尹氏播令,程父出征,则兵无专主,将无重权,大略可考。是以兵满天下,居然无患。迨及叔季,司马世官,爰以命氏。驯至诸侯更霸,大夫藏甲。
孔子作《春秋》,凡书帅师,讥臣专也。自后兵多常聚,帅多世守,文武异途,将相争长。吴起与田文论功,而廉颇之贤,耻居蔺卿之下。兵之所在,权实归之,是以在外则外重,在内则内重。
汉氏兵制,庶几乎古。南北二军,不能兼属,而握兵之臣,辄重于时。太尉、相国,列为三公;城门领兵,得如五府。
是故诸吕谋难,必先监军;平、勃交欢,势不相下。孝文入继大统,不俟(sì)移日,夺绛侯之柄,归代邸之臣,盖忌之也。武帝留意边功,增设营校,卒置大司马官,尊宠将帅,以寇诸军。大臣之权,尤偏重于将矣。托孤霍光,丞相不与,而霍光亲戚分典兵卫,往往诸奴视相府乌有也。宣帝不堪,至赤其族。惜乎!亦出一切矫枉之计,悉易诸屯,付之所亲子弟。权臣稍削而宦官、外戚始用矣。厥后董贤、王凤代为元戎,以基王莽篡夺之祸。
光武中兴,益制前事,内省校士,外罢郡兵,欲以销患,而良法荡然。当时荥阳不过千骑,公掾监领,超迁牧守,其任不轻。自后令出房帷,政归台阁,戚宦迭将,更相倾夺。然五营畏服中人,公卿就戮,为之扫地。
此强汉邪?”
话说完,不等处于震惊的众人恢复,拉起左边老者就走......
程立---“(⊙□⊙)”
这个老者见解好独特,厉害呀!
程立终于回过神来:“敢问长者名?”
远远的声音传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
薛议:“老先生跑的真快啊!
等等!他好像是说汉光武帝的制度导致了现如今的乱世?
他敢议论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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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魏书薛议传》:年十一,习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