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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前夜,叶赐准和苏羽茗都舍不得离开对方半寸,渴求般相互索取,直至最后一丝力气也消耗殆尽……叶赐准看着怀里汗涔涔的苏羽茗,仍旧眷恋地在她莹白如雪、动情泛红的肌肤上游走,他粗糙的掌腹,每经一处,都能引起苏羽茗一阵悸动。不管多少次,她仍是如未经人事般敏感,所以不管他对她已经多熟悉,她还是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苏羽茗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唇边,眷恋地缱绻……她柔软的触感,逐渐再次点燃了叶赐准的热情,他正想翻身把她压下,可是苏羽茗却按住了他,叶赐准有些愕然,不明所以……苏羽茗不敢接他的目光,只是慢慢抚上他的肩膀,继而含羞带怯地攀上他的胸膛,置身于他之上……
苏羽茗对男女之事向来拘谨,她难得的主动让叶赐准既意外又惊喜,看着青丝凌乱、全身绯红的苏羽茗,彻底失去了理智……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叶赐准把苏羽茗抱上马车,苏羽茗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叶赐准睁着泛红的双眼,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她的手置于唇边,也久久不愿放开……
须臾之后,学诚看了看天色,不得不打断两人,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九爷、夫人……章掌事买通的城门守将就要换岗了,如果再不出发,恐怕很难再出城……”
杜鹃扶着悲怆的苏羽茗,眼眶里的泪再也止不住……
最后叶赐准快刀斩乱麻,挣开苏羽茗的手,走到前面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屁股,学诚正襟危坐,一甩马辔,“驾”地一声,马车便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叶赐准看着逐渐远离的马车,拧眉难舍。韦知雨已收拾好行囊,站在他身后。
半个时辰不到,叶赐准与苏羽茗一西一东,离开了南国滨州……
出了滨州城往北,便是南北走向的北江,溯江而上,便可出南岭,进武水,直达湘楚之地。走水路要比走陆路安全、省事,再加上学诚是水上好手,走水路自然更如鱼得水,于是苏羽茗决定到北江码头买条小客船,走水路。
滨州城郊的北江码头,熙熙攘攘,南北货物多在此转运,北达中原,南抵滨州港,学诚打扮成一虬髯客,带着乔装成女儿与侍女的苏羽茗和杜鹃出门经商,苏羽茗和杜鹃皆戴斗笠、覆面纱。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学诚买船之时几番砍价,就如同普通中等人家,因此也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买了一艘小客船后便一刻不停地驶离码头。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学诚的身影引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注意。男子本在码头之旁静看着货物进出,但一个转身便看到了学诚的背影,几番思索之后决定悄然跟上……
客船行至江心,已驶离码头数里远,学诚看过四周,确信没有危险后,才放下船帆,放缓客船的行进速度。苏羽茗连夜奔波,身体已有些不支,如再疾驰而往,恐怕会因胸闷气短而引发旧疾。
杜鹃倒了盏热茶,捧到苏羽茗跟前,苏羽茗摇摇头,推开那盏茶,眼神继续回到手中的玉佩上。手中是叶赐准的那枚腰带佩,沈悦办襄郡王谋反案时从大理寺找回来的,苏羽茗抵达滨州时便交回了她手中。算算时辰,叶赐准应该到达西南官道了,那条来时路,也成了叶赐准的去时路……
苏羽茗正在出神,船身竟忽然剧烈一颤,杜鹃连忙把她扶住,向学诚问道,“怎么了?”
学诚放下船锚,稳住船身,向里回道,“不碍事,不过是另一条船没看好舵,撞了过来,擦了点船舷而已,没事的。”
杜鹃把苏羽茗扶稳后,有些担心学诚,便出了船舱,查看情况,与他一起固定好船锚,待船身稳定后才回来。肇事船的船主这会已经出了船舱,向学诚作揖道歉,“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我家船夫一不留神打了瞌睡,想不到就出事了……唉,抱歉抱歉,可是撞坏了了吗?如有损失,我们照价赔!”
对方一露面、一发声,学诚和苏羽茗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曹英泽吗?!
学诚连忙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生怕哪里出了纰漏,但转念一想,曹英泽只见过苏羽茗和杜鹃,没见过他,即使没胡子也不会把他认出来,这才稍稍安心,拱手回礼道,“公子言重了,不碍事的,我们的船已经停下,你叫船夫驶离便可。”
曹英泽再寒暄了几句便欲转身回舱,不想此时船舱中又出来一位华服公子,拉住曹英泽惊慌道,“老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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