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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曦转身准备离开，楼下大厅有人回来了。
定睛一看，是薛兴。
他向来板着一张脸，此时却充满了慌乱。
迅速冲上楼来，直接问凤明曦：“父亲他……”
“已经走了。”
薛兴呼吸一滞，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房门打开，薛江走了出来。
薛兴立刻起身，想要进去看看，却被薛江抬手拦住。
“你不让我进去？”薛兴握紧了拳头。
“是。”薛江面无表情，没有了往日的温清，只剩下冷漠。
薛兴皱眉，一把抓住薛江的手臂：“难道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了吗？”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薛家的人了。”薛江推开了薛兴的手。
“什么意思！”
薛江转身面相凤明曦，行了一个脱帽礼：“殿下，从今天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臣。”
薛兴陡然睁大眼睛，看看凤明曦，又看看薛江。
最后一圈砸在了墙上，恨恨道：“你们最终还是决定重蹈覆辙吗？”
薛江侧首看着他，眼里满是同情：“哥哥，本来父亲更看重你，可你却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你的身体里流着薛家的血，段家是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薛家内部的分歧，这么久以来，凤明曦也隐约有些了解。
或许不让薛兴见父亲最后一面很残忍。
但对他以后却是一条活路。
“薛伯伯，你这边安排老爷子的后事，三天后我会回来的。”
凤明曦说完，看了眼小个子，转身便下楼离开。
有些账，也许现在无法清算。
但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做的。
比如除掉雷珆。
……
来到约定的咖啡店，舒之月并没立刻上前。
只见凤明曦坐着窗边，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时间了，凤明曦看了眼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
舒之月还是过来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
凤明曦招招手，服务生送来了舒之月最喜欢的咖啡。
亲手将咖啡送到舒之月面前，凤明曦露出和善的笑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望着面前咖啡，浓郁的香味的确很诱人，但舒之月心里很清楚。
东方楚楚和凤明曦是两个人。
像凤明曦这样的人，绝对不会闲着找人聊天。
接过咖啡，舒之月尝了尝，似笑非笑的说：“你的时间很紧，不是会浪费时间的人。”
凤明曦叹道：“还是阿月了解我，的确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哪方面的事？”舒之月放下杯子。
“我需要白爷爷帮忙，让我去见见他。”
舒之月眉心微皱：“你上次不是见过了吗？白爷爷不会出山的。”
凤明曦转头看向窗户，神情有些飘忽：“不需要他出山，只是有点忙需要他帮我。”
想了很久，舒之月还是有点不懂。
只是见一面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过凤明曦求她，舒之月看在楚楚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凤明曦真诚道谢：“很谢谢你，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咱们随时联系，下次再见。”
说着，凤明曦起身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舒之月神情很凝重。
凤明曦，好像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