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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授意乌日塔那顺对孟浩宇施以诛十族的酷刑,便是她对心头怨气的一种释放,看着人头落地的一幕,会让她血液沸腾,灵魂解脱。◎,
于是,她又乐此不疲地杀了麦道尔全家,还有许许多多曾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以前,她只能缩在康格里夫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约束自己的行为。现在,她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她站在镜子做的墙壁前面,望着对面那个湿漉漉的女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身体越热。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无关年龄大小。
外面的人知道她在行宫洗澡,没人敢进来,或许,他们已经散去,处理虫潮过后留下的烂摊子。至于斯坦贝尔那些人……唐方都不敢把她怎么样,何况是一些奴才?赞歌威尔决不允许克纳尔公爵领继续深化改革下去,那会触动贵族统治的根基。
她脱下湿漉漉的衣服,hi身裸体站在镜前,因为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东西在挠她的心肝肺,*的衣服让她感到很不舒服。而且……她喜欢这么欣赏自己的身体,康格里夫从来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总是有各种各样政务,她必须学会孤芳自赏,用魅惑的语调告诉镜子里的女人,“你好美”。
这不叫淫荡,这叫生活——贵妇人的生活。
昏幽的光芒在大厅静静流淌,洒在微微起伏的水面,在天花板映出翻腾流转的波痕。
如果不是阴天,星辉会从大厅顶端透明的玻璃窗泻下。落在中央水池,与玫瑰起舞。
阿曼达觉得身体更热了,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涌出,她还感觉到饥饿,于是准备换一件礼服。去餐厅吃点东西。
她希望厨子还活着,能给所有人做一桌丰盛的晚餐,用以压惊。
想法很好,只是当她按下电梯门的时候,庭院深处传来一声惨叫,非常刺耳。像夜枭的啼叫,让人不快。
然后,她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很像族里一位小辈,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她不好判断。
紧接着,她听到一阵骚动,有人在庭院大声叫喊什么。
大约3个呼吸后,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听起来好像是乌日塔那顺。
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零星夹杂着一些惨呼。
这些声音她很熟悉,几分钟前还跟他们在一起。
难道是那个蛇女去而复返?用这么没水准的手段对付他们?
她不再局限礼服。打算随便换一套衣服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便在这时,又一声惨叫响起,听得很真切。就在距离行宫大门不远的地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属于她的二子,吉尔哈桑。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换衣服,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光着脚,hi身裸体往外面跑去。粘在皮肤上的水还没有干。顺着她摇摆的身体落在光滑地面,留下一地水珠。
当探照灯的光芒上浮至胸口。她终于跑出行宫,跃下石阶,看到庭院里的残象。
一地尸首,一地血液,一地爬虫……一片狼藉。
吉尔哈桑仰面倒在台阶上,眼睛瞪大,直勾勾望着不见星光的夜空。
血液沿着冰冷的大理石阶梯缓缓流淌,在他胸口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腥臭的血液正从里面溢出,将白衬衣染出一片红。
他的身体在剧烈抖动,不是人死前的抽搐,是几只儿臂大小的蚜虫在撕扯他的身体,啃噬掉血肉,甚至连骨头都被嚼碎吞下。
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吉尔哈桑身上,原来老兵坐过的喷泉边上,乌日塔那顺歪倒在染血的青石板上,涂满鲜血的脸已经被啃掉一半,露出血糊糊的颅骨。
更远处,最先死亡的几人大半个身子已被吃掉,那些蚜虫在很短的时间内长大一圈,在半截尸体胸腔钻进钻出,挤出无数内脏碎块。
阿曼达一阵反胃,忍不住扶住廊下石柱干呕起来。
当初眼睁睁看刀斧手砍掉那么多人的脑袋她不曾恶心,反而觉得热血沸腾,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无论如何热血不起来。
杀一条狗,她不会有心理阴影,如果换成人,她会难以承受。
是的,在她眼里,孟浩宇、麦道尔等人是狗,还是心怀二心的狗,别说杀掉一百条,就算一千条,一万条,她也不会在意,或许还会用猎奇的心态去享受快感。
但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克纳尔家族成员身上,发生在她儿子身上,发生在这些她认为是“人”的对象身上,她心理上接受不了,觉得太残忍……那个该死的蛇女简直没有人性,非常残暴,非常邪恶……她,不对,是它,一定不得好死!
“夫人……夫人……”
一个带着无比恐惧与颤栗的微弱声音由廊下传来。
她强行止住呕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试图从冰凉的地面爬起来,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向她伸出,配上苍白的脸,前凸的眼球,染血的白裙,像一个恶灵。
她记得那是一位子侄的女儿,名唤斯泰西,配与杜波伊斯亲王的外孙为妻。
“夫……夫人……救……”
斯泰西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飞溅的血液喷满阿曼达赤裸的下身,血珠汇成一条条红线,沿着身体曲线往下淌。
她对这样的一幕不陌生,她最喜欢用年轻女孩儿的血洗澡。当然,她绝不会在康格里夫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克纳尔公爵领除阿拉黛尔恒星系统,还有乔森纳恒星系统,那是苏尔巴乔的执政地。或者说是克纳尔家族反对派的地盘。
然而,今时今日,来自斯泰西的血并不能让她感到愉悦,不是因为对方不漂亮,是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斯泰西身上发生的变故吸引。
鲜血一部分来自斯泰西的口鼻。但更多的来自胸口,她白嫩的肌肤被两只利爪由内而外生生撕裂,一只又一只染血的大号蚜虫从血洞钻出,将它越扩越大。
斯泰西侧身倒在石阶上,手还保持伸出状态,随着蚜虫钻出涌现的血将沾满血污的白裙染的更红。漫过石阶,在边沿拉出一道道向下的血线。
阿曼达终于知道那些以人体为食的蚜虫来自哪里,不是蛇女去而复返,它们来自人体内部。
她又一次呕吐起来,奇怪的是身体的饥饿感不曾减弱。相反变得更剧烈,肚子甚至发出咕咕鸣响,胸口像有一团火在上下移动。
开始她以为站在镜前照的太久,因视觉冲击而动情。
但是现在,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让人无比恐惧的可能。
尊贵的公爵夫人瘫坐在廊檐下,机械地转过头,望着不远处那一滩黏性物质。脸越来越白,眼睛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她终于知道那些黏性物质是什么,那是足以要人命的东西。
她终于知道蛇女为什么走掉。那是因为她已经想好用什么方式送他们下地狱。
吉尔哈桑那句“这便是政治”并非瓦解虫群战斗意志的武器,而是他们的死亡判决书。
那个蛇女,还有抽雪茄的男人,以及铺天盖地的虫群,他们来到坎达尔岛的目的并不复杂,没有什么政治目的。也无关利益诉求。他们的动机,或者说唐舰长的动机。单纯到让人咂舌,就是为复仇。帮风琴海岸死去的那些人索命。
血仇不隔夜……
乌日塔那顺在她的指示下砍了许多人的头,孟浩宇、麦道尔等人全族横死海滩,如今那个蛇女要大半个克纳尔家族为他们殉葬。
她处死那些异己用的是非常残忍的斩首酷刑,蛇女比她更狠,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亲眼目睹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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